,后面就早点进军部升衔,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小情小爱的,玩玩就得了。”
他们心照不宣,虽然没点名,都知道在说林曜。
气氛猛然降至冰点。
谢星忱绷着表情,一言不发。
程博言露出往常那副没头没脑的模样,笑嘻嘻道:“哎呀,大喜日子别说这么闷的话。我跟新郎官聊聊天,我还没参加过同龄人订婚,学学经验,下回照着来。”
赶紧眼神示意他爹把联盟长弄走。
谢恒之表情缓和了些:“看看人家博言多有觉悟,帮我看着他,别出岔子。”
“叔叔放心,我两只眼睛睁着站岗。”
程博言见着两人离开,脸上的笑立刻淡了下来,拽着谢星忱的手腕,偏头说:“走,陪我抽根烟。”
两人站在露台上,谢星忱面无表情盯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程博言递过去一支,表情也有点惆怅:“你看到外面那堆警卫了么,真跑不了啊兄弟,要不,你现在就撤吧,我帮你打掩护。”
“没事。”谢星忱太了解自家老爹的作风,“不到最后一秒,他不会对我完全放松警惕。现在撤,他只会立刻把我抓回来。”
程博言又长长叹了口气:“这比我之前装傻子还难搞。”
身在这样的家庭,各自有着不易和妥协,享受了钱权,就要承受相对应的失去自由的支配,无解。
继续阅读
谢星忱又问:“看到裴叔了么?”
“刚看到了,拿着个手机不知道比划什么,四处晃悠。”程博言十分严肃提醒,“坐下的时候,腰上还别了把枪,别不是来崩你的吧。”
谢星忱:“.........”
算了,等这事情结束,他再去跟老丈人滑跪道歉。
而此刻,裴一忠开着视频,在场馆里转了一圈,跟镜头那边的人说:“看到了吗,他现在人就在休息室,根本就没打算跟你有以后,算了,咱换个人,行吗?”
林曜手指很轻地缩了下。
要说完全当作不在意,那是假的。
整个场地挑高悬空,精心铺满了浅蓝色的玫瑰,布置得梦幻又漂亮。门口的照片也很登对,他和江祈然,从外表到家世,完全登对的匹配。
可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孤身一人来去,唯有一颗迟钝的心,现在才后知后觉对方的重要,连表白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讲。
万一,万一他逃不了呢。
毕竟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直接和家里闹翻。
这件事,不能让谢星忱来做,如果一定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那让他来担。
林曜猛然起身,低声道:“我现在过去。”
裴一忠愣住,也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来干什么?你非要听他亲口承认才死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林曜垂眼,感觉心脏被揉捏在一起,挤着五脏六腑酸痛得厉害,他在挂断之前,低声道:“我想见见他,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虽然约好了八点见面,但真的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山上的别墅区不好叫车,他忍着心痛叫了最贵的专车,急匆匆朝着宴会的方向赶。但晚上六点多的时间,堵车得厉害。
林曜催促说:“能不能换条道,我真的很急。”
“你这个点出门,迟到是肯定的了。”司机看着导航,“最快,我七点给你送到。”
林曜面无血色,指尖嵌入那枚戒指盒,从未觉得这么难捱。
十八年来,唯一得到过的是谢星忱给他的独一无二,如同手上这枚许愿岛的晶石,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靠许愿才能争取,但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