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日子都是水深火热。我不知道他明在哪个地方。
不要同我说他曾经的功绩,曾经的辉煌。
我不仅没感受到。
后来所有的遭遇,皆是他统治下发生的。
若又要说,他身体不好,重病处理不了国事。
那就更应该早立太子,早日禅位。
正是因为他犹豫不决,导致底下的人争权夺势,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他真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死了,新君上位,或许是件好事!”
覃大夫被说得哑口无言。
帐篷外的小九也驻足,周身如同坠入了冰窟,散发着寒气。
“杳儿,”覃大夫终于开口,“你还小,看到的方方面面不够广阔,你所了解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他不得不替皇上辩解。
“当年皇上给我同安平秘密赐婚,安平远赴云府。
其实那时明渊就动荡了。他这皇位坐得并不稳当。
先帝儿子众多,个个虎视眈眈。
只说那靖王到如今都不死心,再者外戚众多,又各占据朝中重要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他着实不容易。
要知道明渊最强盛繁华的时候,各方来朝,都是他的功绩呀!
你没赶上好时候,并非他不明事。而是蛀虫太多。
若非先前的国力撑着,明渊早亡了。”
他说得认真与严肃,李杳也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他还真是一个好皇帝?”
“对呀!他已经尽力了。杳儿,有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找准问题,坏的不应该是靖王、敏贵妃、欧阳世家这一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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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对!”李杳勾起唇,“不过,我觉得您多少是因为皇上把长公主许给您,您心里欢喜,所以对他格外感恩。”
“咳咳,胡说!”覃大夫摸了下鼻子,“你要这么想,为师也没办法。”
李杳拍了下桌子站起身。
“我得去问下小九,看他怎么说。若他也说值得一救,我就陪您走一趟。”
覃大夫顿时脸开了花,笑得欢喜。
“真的?那你快去问。”
问安王世子,那还用说。
绝对是赞成救的。
因为安王的忠心与侠义,又有这段时间他对小九的了解,小九只怕得了消息,会比他还迫切。
“快去问呀!”
覃大夫催促了一句。
李杳便转身,刚撩起门帘,小九便提脚走了进来。
“抱歉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叔让我来叫你们出发。”
他抬目,睨了一眼覃大夫,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竟不知道,我那体弱多病,瘫痪在床,不能见人的平民姑丈,竟然是你!”
覃大夫坦然一笑,“安平走得太急,忘记带我了!”
“呵!”小九清冷地笑了一声。
李杳瘪了下嘴,“看来那皇上死不死,你们也不急嘛!”
“急!”覃大夫与小九异口同声。
“你也想救?”李杳看着小九,见他脸上蓦然染上一抹红,有点儿意外。
也对,安王一心为皇上。
他的儿子有他的信仰,像这种死忠,爱国又爱民的良臣,岂会有逆反之心。
亏得她以前还以为小九有谋反之心。
原来想岔了。
只见小九转过身,对她郑重道,“皇上不能死!”
乱世种田:挡我发财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