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莫捕头便离开了。
他好像是真的来闲话家常的。
李寄阳洗过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后还与他们说起了今天在府衙发生的事情。
原来衙门是真的招了几个新的捕快来。
那些捕快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都没经过选拔便被特招了。
很不服气。
因此莫捕头便让他们在衙门的校武场比试了一番。
没想到几经比试,他们还真不是李寄阳的对手。
最后都认真地道了歉。
李杳竖起个大拇指,“寄阳哥,你真棒!”
李寄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就是个三脚猫,真打起来还打不过寄风。”
“不要妄自菲薄,这功夫不是一日促成的。我瞧那莫捕头也不弱,你可以同他学学。”
李寄阳点了下头。
“还有就是,这莫捕头待我似乎特地不同。可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特别关照。
就说今日,他同我一道回来,我也很诧异,但不好拒绝。
他该不是别有用心吧!”
李杳十分欣慰寄阳哥的成长,竟然也感觉到了。
“那你感觉他人品怎么样?如果别有用心,你身上又有什么可图?”
“人品的话,我感觉还不错,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对我有些不同,但在处理公事上十分公正。”
李寄阳想了想说,“我也确实没他可图的东西。我是怕他对你或者其他人有所图。”
“别想这么多,我们也没他可以图的东西。他应该是真的欣赏你。
毕竟你接二连三地替他抓了人。”
这么一说,李寄阳就笑了。
“不管是不是,我都会认真干。”
大家也都笑了,又纷纷鼓励了几句,便各自回房睡了。
再说宋大人回到府邸,就直接去了闺女的秋桐院。
穗儿今日请那李杳上门做客,背后也有他的提醒。
他很抱歉,穗儿的病最终还是靠自己筹谋,让他心里十分不好受。
“爹,你不用太担心。杳儿妹妹给了我两颗药,一颗能保一个月。至少这两个月我不会再发病。”
“对呀,老爷。那杳儿姑娘心善,还给小姐开了几张药膳的方子。
老奴请人看过了,确实是对小姐的病症开的。”
“哦,还开了药膳的方子。
我让江氏请的厨师会不会做?不会做,就让她再请个专门做药膳的厨子过来。”
宋大人说。
“那,那个。”彭妈吞吞吐吐,看了一眼小姐,又看了看老爷。
“有话直说,彭妈,你怎么越老越胆小了!”
宋大人叹了口气。
“老爷,”彭妈鼓起勇气,“请别再让夫人插手小姐的事情。”
白日杳儿姑娘一离开,小姐就拿着药膳怔怔看着。
小姐久病成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便惊出了一身汗。
想想往日每每发病,大多是吃过午膳或晚膳。
那日膳食必定油荤十分大。
炸的,烤的,不计其数。
小姐当即就有了推测,更说出“难怪杳儿妹妹拼的命干饭”的话。
当然为了避免被挑拨了,还让她拿着药膳方子去问了好几个有名的大夫。
最终得出一致结论,就是杳儿开的药膳方子,对小姐的身子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宋大人从秋桐院离开,气呼呼地找到江氏。
江氏被骂了一顿,不止禁了足,还交出了管家之权。
暂管宋府事宜的人变成了一个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