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若是穗姐姐有事,您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李杳站起身,目光灼燃,“我不知道大人还要等什么,但我等不了了。”
“莫捕头,带李姑娘去见覃大夫。”
宋翊终是妥协。
她说得没错,若是穗儿出事,他只怕也会失了分寸,比她更急。
“多谢大人!”李杳福了个身。
莫聪急步在前,李杳紧随其后。很快两人进了牢房。
覃大夫被关在一间独立的牢房里,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定罪,又或者是宋大人特别安排。
“师父!”
牢门打开,李杳便钻了进去。
“你来了?”覃大夫神色平静,看到李杳并不意外。
“师父,他们有没有打你?”
此话一出,覃大夫哈哈笑了起来,莫聪在牢门外脸色难看极了。
“那是没打你喽。”李杳瘪了下嘴,瞥见莫捕头离开,脸色才好了许多。
“你脑袋里装些什么,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有安平撑腰,他们是不敢动为师半分的。”
“我不这么说,莫捕头会气得离开?”李杳嘟囔了一句。
“您还是说说那老头子的情况,我好救你出去。”
覃大夫坐在地上的草堆上。
“事实上那老头子早已死了,我去查看之前,就已经落气了。
他吐了许多白沫,是中毒。
但那毒一般人都检验不出来,因为那毒早在与空气接触之后就飞散了。
所以不用把希望放在衙门的仵作身上。”
“摆明了有人讹你,那人甚至算好了你今早会出门。
师父,你的行踪有谁知道吗?”
“今早去购买药材确实是早有打算的,除了你师兄知道,便是长公主房里的人。”
从昨日约见宋小姐,到今早发生的事,李杳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先不说是谁出卖了咱们的行踪,”李杳思忖道,“那老头子所中之毒这么奇特,想必不是谁都能有的。”
“你猜得不错,之前重毒派收猎了明渊国所有毒药,但并没有这种毒药,因为这毒并非明渊国所见,而是出自赤琼国。”
覃大夫摩梭着拇指,“每个国家都在医毒世家,那老头子所中的毒叫见风糜,出自赤琼国上官家。
此毒有一个特征,中毒死后的人前三天与正常死亡没什么不同。
但三日之后,必全身糜烂,只剩白骨。”
“师父,我明白了。”李杳有了主意,“上官家可否会将这毒售卖?”
“一般情况下不会,但只要出得起价,想必也是有可能的。”覃大夫解释。
“师父,”李杳垂目,“杳儿同你说实话,无论这事与不与上官家有关,为了救你,就与他们有关。
外人或许会觉得上官家无辜,但杳儿管不了那么多。
只能先把你摘干净。”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甭管她是不是自私,总之,她要师父安然无恙地走出大牢。
“这事牵扯不小,为师怕是没这么快出去。”覃大夫轻笑了一声。
“你是驸马,按理他们根本不能关你!”
李杳仍有些生气。不仅是对宋大人的做法,对长公主也很是不解。
“正是因为我是驸马,所以这事安平不好插手。
你不该对她有怨气。
她比你还着急!”
李杳瘪了瘪嘴,“她都没来看你!”
“你一向聪颖,应该明白她为什么不来。”
覃大夫伸手摸了摸李杳的脑袋,“关些时间也无事,为师正好研究一下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