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朝着平安吐了吐舌头,然后缩了缩脖子便跑到了医馆前面去学着抓药了。
只是一整天她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时不时想起之前在隔壁院子哭闹的赵氏,她的哭闹、她的不甘、她的无助和绝望;
同时,她也会想起齐大夫跟往日完全不同的表情,那是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和冷漠,让她冷进了骨子里。
当天晚上,丰盛从学堂回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兰草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出声询问:
“你怎么拿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哪里做错了?”
兰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绕着丰盛走了两圈,这才有些好奇地问“小叔,你以后会不会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兰草的问题让丰盛愣了一下,他怎么有些不明白这丫头在说些什么?什么喜新厌旧?这丫头受什么刺激了??
“你家姑娘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眼看着兰草再次神游天外,丰盛便把矛头对上了香梨。
“呃?二爷,奴婢不敢说。”
自家姑娘偷看齐大夫家里热闹的事情知道的人还不多,当时只有平安悄悄过来提醒了一下,如果知道的人多了,会不会给自家姑娘带来麻烦?她不敢说。
“快说,出什么事了?谁把你家姑娘吓成这个样子了?”丰盛见香梨这样说,不由着急了,难不成这丫头今天出门又遇到什么事了?要不然怎么一个个回来都变成这样了?
“就,就是姑娘今天见到齐大夫家里吵架,然后一整天心不在焉,时常胡思乱想。”
香梨见丰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便一五一十将在医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她当时虽然没有见到几人是怎么撕扯的,但是吵闹的声音她确实听到了,那个女人哭得极为凄惨。
这时,兰草已经回过神来,见香梨在说之前在医馆的事情,也没有阻止,她还跟着补充了一些:
“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冷漠、绝情、极其不耐烦,一时被吓到了。”
丰盛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看别人家的热闹把她给吓到了,上前摸摸她的脑袋“别怕,若是不想当那个被抛弃被送到庄子上的赵氏,便努力强大自己,小叔也尽力护着你,到时候咱们都强大了,我看谁敢那样对你??”
其实丰盛从小就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以前在秦家时,秦老爷不是照样宠着几位妾室?秦夫人再不满也得受着,只是想到以后这丫头也会面对这样的情况,丰盛心里难免升起几分不满来,以后他必定护着丫头,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我要努力变强,不让别人欺负我。”兰草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以后哪个男人敢这样对自己,直接用自己的拳头给砸碎再说,看他还敢扎刺?
打定主意之后,兰草便将这事抛到脑后,她决定以后要在家里多看医书,尽快让自己完成在医馆的学习,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今天冷漠的师父,总觉得不得劲儿,她想早日学成,她就可以去外面游历行医。
饭后,兰草把要看的书直接换成了空间里比较浅显示的医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事儿发生之后,她莫名多了一些紧迫感 ,想要挤出一些时间多看一会儿,日后也好早些学成。
丰盛见小丫头的状态恢复正常之后,便也不再停留,只叮嘱香梨多注意一些,就直接离开了,关于齐大夫的事情,他还真的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从内心深处,他是赞同齐大夫再娶一房的。
斐月今天也发现了兰草的异样,她只是将事情跟费嬷嬷讲了一遍之后,对方就明白她的意思,看来以后给自家姑娘上课的内容得变一变了,适当添一些别的内容,省得姑娘长大以后还傻傻的。
隔了一天之后,兰草再去医馆时,发现齐大夫已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