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贵妃说出这些话的那一瞬间,皇太后恍然间好似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另一人的身影。这两人……原来不只是相貌相似啊……也难怪,皇上会独宠于她。
“你以后可愿意每日来哀家这宫中侍奉?”皇太后眉目间慈善了几分,问道。
皇贵妃一愣,后宫中人尽皆知,皇太后喜爱清静,不喜嫔妃喧哗,可皇太后现在是对她……
皇太后看懂了皇贵妃的表情,她又接着说了一句“只不过是叫你过来,替我这老身子抄抄佛经罢了,你若是觉得不自在,不来也可。”
“不,臣妾愿意,只是一时惶恐。”
忘忧国,忘忧皇宫。今日已是忘忧国先皇驾崩的第五日,宇文瑟夜夜守于灵前,悲痛哀悼,即便修为为武师,这些日子下来,她的脸上显得也很是憔悴。大臣见到,直道三公主实乃孝女,百姓们听后直夸他们未来有个好皇帝。
可宇文婉却心中不悦,宇文瑟平日是个注重妆容的女性,她虽生得艳美,却打扮得小家碧玉,如今却故意整日以素颜面人,这不是蓄意做给人看吗?可这一切的话语她也只能够藏在心中了。
累了一整日,宇文瑟回到了太女宫中,她吩咐下人准备一桌朴素的简食。一国皇帝去世乃国之大丧,按照规矩全国上下大至王宫贵族,小至平民百姓都必须得守孝三月,不可有人过寿,不可有人新婚,不可有人结义,即便是新生儿出生也不可摆席……一切喜悦之事皆被禁止。当然,其中也包括了新皇登基。
想到这儿,宇文瑟突然想起了在去年黎安国急于登基的黎安先皇,说是因纵欲过度而,可宇文瑟从未相信过这个理由。黎安国先皇死后,继位之人正是那位坚持为父皇守孝的皇子,这其中文章真的没有吗?不过,宇文琴也没打算,不演这三个月的戏,这事不必多作思考。
宇文瑟虽然对那个位置期待已久,可却也知道这守孝三月的戏,绝不能少。守丧期间,即便是太女,也不可进入御书房,这是对先皇的恭敬,也是一种蓄意作态。那位雪圣太女,倒是没有逼着我进御书房,将那神物拿出来。不过,就因为如此,她才要想个办法,提前拿到那个神物,以来献上自己合作的诚意。
“太女殿下,右相求见。”
“终于忍不住了吗?”宇文瑟轻声道。
忘心湖本是忘忧国的一处雅景,却因之前两国灵修的战斗而被彻底封锁,可这被彻底封锁的忘心湖上的湖心岛,此刻却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东方梓棠坐在湖心岛的一块大石上,身穿着一笼无瑕白衣,她闭着双眸,就像是一位谪仙的翩翩公子,随时欲乘风而去。
而在东方梓棠不远处,同样有着一名白衣女子,奏着古琴。她的琴艺算不上格外高超,却也可登大雅,只是此时这琴音里却充满了迷茫之色。
“公子,你若是我,如今该怎么办呢?”
此女子乃是苑琴,她如今虽已知道东方梓棠乃女儿之身,可是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将她当为男子。
琴音由苑琴的身起而停,东方梓棠张开了双眸。自从那天,东方梓棠为苑琴卜命后,苑琴身着皇袍向皇宫走去的身影便一直在东方梓棠脑海里挥之不去,故此,数日里,她一直有注意着苑琴。
今日是自苑琴知道自己身世和忘忧国皇帝已故的消息后第一次走出客栈,并邀请东方梓棠来听她奏乐。
“怎么办吗?”东方梓棠停顿道,“我无法替你作决定,因为我即是我,你即是你,你的答案只有自己才知道。”
东方梓棠听出了她琴音里的迷茫,也同样听出来了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孩,实则却是个有主见的人。
“是啊,只有我才知道答案,可是,如今的我,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目的,就像一朵从枫树上掉下的红叶,被狂风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