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朦胧,听到男人的话,穆鸢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点无语。
这个人又在这里嘴嗨。
每次都这样,一脸认真冷肃的说要玩各种花样,结果她稍微主动点,身体靠近,或者亲吻一下,他都跟‘小媳妇’被她这个‘大汉’玷污一样,怒火中烧。
办公室的时候是这样。
在老宅阁楼卧室也是这样。
现在又这样。
真是,好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他在做什么脱敏训练吗?
穆鸢不想理会,免得他一会又要生气,动不动掐脖子,拽手腕,弄得她生疼。
她默默转过身子,准备安静睡觉。
结果厉铖野沉声喊住她:“跟你说话,哑巴了?”
穆鸢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小声嘀咕呢喃:“你压根就不想要,非得打嘴炮逞能。我每一次主动你都要死要活,我才不上当。”
厉铖野:“……”
“而且,你说的那个姿势,我不会。”穆鸢声音细碎,有些瓮声瓮气的。
厉铖野瞳仁猛地睁大。
这个心机女人在说些什么?
男人看着她背对自己的身影,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较真劲,非得不冷不热地来一句:“不敢就是不敢,还找上理由了。装模作样的招数用完,又开始欲擒故纵?”
想着这样,就能让他中计?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总是这样想,穆鸢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辩解,说太多都是浪费口舌。
穆鸢轻声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便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厉铖野:“……”
穆雨凝的事情,反正左右跟她没关系,厉铖野手腕非同一般,卓星礼的事情想必也能解决,她也没必要瞎操心。
想清楚这些,她心里通畅很多,在黑暗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完全没再管身边的男人。
更没有注意到厉铖野昏暗下那黑沉至极的眸光。
……
翌日清晨。
穆鸢和厉铖野回到一同回了老宅,早饭也是在老宅用的。
桌上全是各种补身体的药膳,是厉奶奶吩咐营养师搭配的助孕餐。
餐桌上,穆鸢还有点担心昨晚的事情,虽然他们没有出席,但出了那种意外,他们不会不知道。
可从上桌开始,并没有谁提过这事。
老太太没有,厉父没有,厉母也没有,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吃着早餐。
穆鸢很快吃好,然后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才谦卑开口,她一一喊了他们:“奶奶,爸,妈,昨晚晚宴发生的事情,虽然跟我无关,但毕竟是穆家人做的,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你们说声抱歉。”
厉铖野慢悠悠吃着碗里的东西,没有多看穆鸢一眼。
老太太没有说话,只看了看一旁的厉建安和曲蔓。
厉建安暗中揣摩着自己母亲的神色,饭桌下轻轻推了下身边的曲蔓。
曲蔓面色温柔,笑着开口:
“没关系,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卓星礼虽然是新锐艺术家,但年纪尚轻,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铖野已经安排公关的人去安抚,事情也就过去了。”
“至于你那个妹妹……”
说到这里,曲蔓停顿了下,看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丈夫和婆婆。
她勉强笑了笑,继续说:“我们都知道,你跟穆家的关系不好,她随意污蔑,也受了教训,想来以后不会乱说。”
“你呢,不用担心,善后的工作铖野都做好了。”曲蔓看向穆鸢,笑意还是那般充满母爱,“我们厉家不是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