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头,又笑着问道:“您是加肉还是清汤?”
“全都加肉,不加肉不好吃。”
“好嘞,您几位先坐着,面马上就好。”妇人麻利的开始揉面,一边揉面,一边在案板上撒几滴油,不一会一个亮晶晶,弹性十足的面团就揉好了。
妇人掀开锅盖,左手托起面团,右手拿着一个薄如蝉翼的铁片,开始削面,一条条长短厚薄均匀的刀削面就飞入了沸水中上下翻滚。
于谦看的啧啧称奇,不禁站起身走到锅边仔细看着妇人削面,沸腾的汤锅带起淼淼蒸汽,那妇人本来长的就不错,加上身段匀称,让蒸汽这么一映衬,面如桃花,煞是好看,于谦一时看的有些失神。
妇人被于谦直勾勾的盯着,有些不自在,手上动作一滞,面色更艳,尴尬的对于谦说道:“客官别急,面马上就好。”
一旁刚赶过来胡濙凑过来低声道:“于老弟,好看吗?”
“好看。”于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马上反应过来,老脸一红,瞪了胡濙一眼,尴尬的咳嗽一声,低着头坐了回去。
朱祁镇正和张辅说话,看于谦脸色不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胡濙凑过来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朱祁镇顿时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看于谦,又回头看了看那妇人,一脸玩味的坏笑道:“喜欢就上啊,平常看你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怎么遇到这事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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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少爷您别打趣我了,我已有家事了。”于谦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不好意思的说道。
恰巧第一碗刀削面端了上来,上面铺了一层切好的羊肉片。
“大妹子,怎么只看你在忙活,你家男人呢?”张辅问道。
“死了,五年了。”妇人叹息一声,又回身捞面去了。
“怎么死的?”
“战死的。我们是山东来的军户。”一团蒸汽升起,掩盖住了妇人眼中的哀伤之色。
“朝廷给没给抚恤?”朱祁镇问了一句。
“嗨,那点粮米够干嘛的,孩他爹战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也没个亲戚,就想着回山东老家算了,可是老家那边稍信回来说家里的地被地保赵四给卖了,奴一个女人哪里能争的过他们,回去也是饿死的命,也就绝了回老家的念头,好在官府不光给了粮食,还给了十两银子,说是孩子他爹砍了两个鞑子脑袋换来的,我就合计着也不能坐吃山空,于是就开了这个面食摊子,勉强糊口罢了。”
“娘,隔壁李大叔说我爹砍死了五个鞑子。”半大小子端着一碗面,说道。
“住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赶紧给客官们端面。”妇人呵斥一声,又回身忙活去了。
“大妹子,按理说像你们这些军户,大同官府应该还会发给你们屯田才是,怎么你家没有吗?”张辅继续问道。
“原来孩他爹在的时候有十亩薄田,后来官府说人死了田就得收回,分给新来的军户,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再说家里男人没了,我们孤儿寡母也守不住,官府想收,也就让他们收回去了。”
朱祁镇面色有些恼怒,回身看了看徐恭,徐恭会意起身走到朱祁镇身旁低下身子。
“去查查,是谁克扣的抚恤,战死军户的田地是谁收回去的?是个案还是窝案,统统给朕查仔细了!”朱祁镇咬牙切齿道。
“是。”徐恭应声去了。
“你叫啥?小弟弟。”朱祁镇问道。
“俺叫虎子。”
“长大想干什么?”
“上阵杀鞑子,给爹报仇!”虎子攥着小拳头大声道。
“虎子,别胡说,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