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紧接着,一阵丝竹之声响起,挡在崔莺莺面前的帷幔渐渐升起,崔莺莺怀抱琵琶坐在圆凳之上,一身素衣如雪、妆容恰到好处,虽然还隔着一层细纱看不清脸蛋,但身段凹凸有致,行止有韵将江南女子的柔媚尽显无疑。
刚才那个嚷嚷着不是为了女人而来的士子已经看傻了眼,杯中酒水洒了一怀还不自知。
“这群芳楼果然不负盛名,单看那些侍女就已是雅致不俗。”朱祁镇暗道。
朱祁镇正要端起茶杯喝茶,只见随他而来的几个师长已经看的目瞪口呆,最夸张的是雷战,这小子平时一脸寒霜,话也不多,可遇到群芳楼的姑娘,哈喇子已经就出来了。
侯宝表现的最好,无论那些女子有多美,早就和他没关系了。
有几个急脾气的士子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实则心里跟猫抓似的,恨不得马上将人家带回闺房好好探讨一番人生。
其中一个叫沈周的士子更是夸张,他花啦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装模作样的扇了几下,咽了咽口水大声道:“崔姑娘,我是南京国子监祭酒之子沈周,早就听闻姑娘倾国倾城,美貌无双,我愿出五千两为姑娘赎身,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跟沈某共续一段佳话啊?”
话说完,他还颇为倨傲的环视一周,好像在说你们谁敢和我抢女人?我老爹可是手握你们科举晋升命脉的人,谁要是不开眼,那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考上。
众人虽然心中愤怒,可也不敢表示出来,谁叫人家他爹是国子监祭酒呢,自己得罪了这位,恐怕仕途堪忧。
“沈公子大才,奴家也是有所耳闻的,沈公子愿意为我们崔姑娘赎身,这是我们群芳楼的荣幸,更是崔姑娘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可群芳楼自开业以来,也有自己的规矩,凡看上了出阁的姑娘,必须是才气过人的,若沈公子有意,不如赋诗一首,如果能入得姑娘芳心,那自然是一段佳话。”老鸨子依旧不卑不亢不软不硬的说道。
沈周在老鸨子这吃了个软钉子,却丝毫没有退却,“本公子当然有诗,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