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祁镇又将目光转向了井源。
井源赶紧双手扶地道:“臣在。”
“东厂交给你,不是让你当老好人的,更不是让你和光同尘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你如果不想干,就回家当你的驸马爷去。”
我倒是不想干,是你非要让我干的,我能干这活吗?整天勾心斗角的我现在看谁都不像好人,以往井源心中腹诽道。
徐恭在一旁又腹诽开了:“喝酒听曲的又不是我一个,皇帝太偏心了,这不疼不痒的几句话…到底是亲姑父。”
“是,臣知罪!请陛下责罚。”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嘴上却很诚实。
朱祁镇对这个姑父实在生不起气来,人本来就老实本份,也不会藏着掖着,就是脑子有时候转的慢了些。
“胶东官盐私卖一事,锦衣卫主外、东厂主内,给朕好好查查!”朱祁镇感觉自己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
“臣等遵旨!”二人又是郑重行礼,退了出去。
两人走后,朱祁镇看了看仍在地上跪着的于谦,叹了口气,转身从御案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册子扔在了地上道:“这是国防部前几日呈上来的,你刚正不阿,又管着兵部,卫所改革的事情就交给你吧,你去找襄城伯李隆,他会协助你的。”
于谦心中一暖,皇帝这是在保全自己啊,把自己调离京城,远离这个是非圈子,日后就是自己那个小舅子因这件事获罪,也不会牵连到自己和家人。
于谦眼含热泪,郑重叩首道:“臣谢陛下隆恩。”
“下去吧。”朱祁镇无力的摆摆手,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