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挂起,你们想着的是同僚间的和光同尘,你们罪在宁可装作看不见,也不愿得罪人!你们觉得这江山是我朱家的,是朕一个人的,你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官位爵位就行了,这天下谁来做皇帝都行,对不对?”朱祁镇怒道。
“臣等不敢,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朱祁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张辅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臣等告退,陛下保重龙体!”
见几个内阁大臣走出了殿外,朱祁镇对张辅说道:“跟朕去见太皇太后。”
张辅神色一滞,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跟着皇帝从大殿后门向后宫而去。
一进仁寿宫,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从大殿中传了出来。
“难道太皇太后病了?”张辅心中暗道,不过看皇帝的神色似乎又不像。
“孙儿见过皇祖母。”、“臣张辅见过太皇太后!”
老太太此时正一手拿着一本医书,蹲在殿中的一堆草药分拣着什么。
“先坐,”老太太头也没抬,说道。
“皇祖母,您怎么对医术感兴趣了?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在呢。”朱祁镇走过去,提着裙摆蹲下,拿起一个黑不溜秋的甲片笑道。
“放下,放下!”老太太没好气的夺过他手中的甲片说道。
“昨日王天赐来给我把脉,带了本医书来,闲来无事翻了翻,你还别说,这医术还真是别有洞天。”老太太继续分拣着地上的草药,说道。
朱祁镇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里看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老太太终于分拣完了,朱祁镇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哦,你这个老家伙来了。”老太太笑着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笑着对张辅说道。
“老臣见过太皇太后。”张辅起身,躬身行礼道。
“皇祖母,你们先聊,孙儿先去母后那里看看。”朱祁镇笑着说道。
张辅看了看皇帝,心中满是疑问,不过也不好多问皇帝为什么将他带到这里自己却走了。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然后摆摆手道:“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
张辅坐在殿中,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太皇太后,不知您唤臣来可有事情吩咐?”
张辅起身,恭敬的问道。
张氏看了看这个忠正耿直的老臣,叹息一声对着身边的苏麽麽使了个眼色,随即,大殿内的宫人全部退出了殿外。
这让张辅心中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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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弼,你是四朝老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
半个时辰后,张辅脸色煞白的走出了仁寿宫,走到无人处,他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老泪纵横。
“畜生,畜生,我张家怎么出了这两个天杀的畜生!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张辅老泪纵横,心中痛苦不堪。
突然他想起了乾清宫中皇帝说的那句话,“朕恨不得将这些人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张辅浑身颤抖着,脸上的冷汗吧嗒吧嗒的滴在青石板上,瞬间就被炽热的太阳蒸发的无影无踪。
现在他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把他带到仁寿宫,而不是皇帝亲口告诉他这件事了,皇帝一是在保全他,也是在保全英国公一门的脸面,二是在告诉他这两个弟弟要由他亲自料理了。
“文弼,皇帝之所以不亲口告诉你,那是心里还念着你张家对我朱家的两代辅佐之情,这件事若他俩只是从犯,我这个老太婆就是豁出脸面,也会干一次政,救下张輗张軏的命,可…可他俩是主犯啊,皇帝虽心有不忍,可若是不严惩他们,你让皇帝如何面对朝堂上那些咄咄逼人的大臣,如何面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