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那边刚送来的。”
朱祁镇头也没抬,点了点御案,侯宝将奏疏放下却没有走,而是又道:“皇爷,”
“还有何事?”
“来送信的人还带了几个人犯。”
朱祁镇抬头,皱眉道:“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
“这个朱勇,搞什么名堂,几个人犯也至于弄到御前来?”朱祁镇放下手中毛笔,说道。
“要不奴婢让人给送到刑部去?”见皇帝没有说话,侯宝要走,不料却又被皇帝叫住。
“回来!”
“皇爷?”
“把人交给李冲。”朱祁镇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道。
“皇爷,锦衣卫更擅长审讯,不如…”
朱祁镇侧头,看着侯宝冷笑一声道:“侯公公,你最近的舌头可是有些长啊!”
“奴婢该死!”侯宝吓得顿时跪下,磕头如捣蒜。
朱祁镇摆了摆手,侯宝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了乾清宫。
坐回御案,朱祁镇又埋头进了奏疏中。
一个时辰后,李冲走进了乾清宫。
“陛下!”李冲见礼后,将几张供词放在了御案上。
“说说。”朱祁镇放下朱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说道。
“朱侯爷送来的几个人犯是南直隶的商人。据他们所说,他们是去辽东收皮货人参的。”李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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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官凭路引和身份臣已核实过了,表面上看都是合法商人。可臣总觉的这几人在刻意隐瞒什么。”
“没动刑?”朱祁镇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问道。
“暂未动刑!”
“为何?”
“臣此来是想向陛下请示,放了这几人。”
“恩?”朱祁镇睁开眼,疑惑的看着李冲。
“臣想放长线钓大鱼!”
朱祁镇站起身,笑道:“看来朕选你任东厂督主是选对了。”
“臣……”李冲面色涨红,怎奈胸中墨水实在太少,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漂亮的词来。
“好了,朕知道你忠心,”朱祁镇看出李冲的窘迫,宽慰道。
“越王那边和也先那边不能放松,要盯紧了!”朱祁镇又道。
“陛下放心,越王府中臣已安插了人手,越王殿下身边的近侍和厨子都换了人。至于也先那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若有变故,臣立刻来报。”李冲正色道。
“好,你做事,朕放心,去吧。”
离开了乾清宫,李冲一回到东缉事厂就下令将那四个人犯给放了。
却说这四个人出了东缉事厂大牢后,并没有立刻出城,而是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东厂暗中跟踪的人在客栈内监视了一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第二天中午,客栈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杀人了!杀人了!”
外围负责监视的东厂番子立刻冲进了客栈,只见后院的一个客房的房间门开了半扇,屋内正堂的桌子上趴着四个人,桌下是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
“操蛋!!”一个东厂番子暗骂一句。
“快去禀报督主!”
死的这四人,正是昨日放走的这四个人。
他们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客栈里,这让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李冲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当他急匆匆赶到客栈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将现场看管了起来。
“督主,小的看过了,全都是一刀毙命,凶手下手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老手,而且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似乎这几个人和凶手认识。”一个番子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