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朱祁镇走了。
朱祁镇在皇宫中带着他们七拐八绕,两刻钟后来到了一个大院内。
“德遵兄?”
一进大院,众人惊讶不已,只见陈循一身麻布粗衣,赤着脚,正满头大汗的在一片绿油油的稻田里拔草呢。
陈循一见皇帝带着几个内阁大臣来了,赶紧从泥水里走了出来,跪下行礼。
“免礼,免礼,陈爱卿,朕不是让侯宝给你派了人手吗,你怎么还亲自下地除草,你看看你,这还哪像是个大明二品尚书…”朱祁镇指了指陈循的一身泥水,笑道。
陈循尴尬的一笑,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和手,赤着脚跟着皇帝来到凉亭下,郑重的跪下磕了个头道:“陛下,臣算是服了。”
众人更加不解,看向皇帝。
朱祁镇也不说话,而是看着已经抽穗,散发着稻花香的稻田。
“德遵,你这是…”马愉指着稻田,疑惑的问道。
“种田啊。”陈循起了身,笑道。
“陈循,跟他们说说。”朱祁镇收回目光,说道。
“臣遵旨。”陈循走到水田边就着水田里的水洗了洗脚,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过满是黑色泥巴的鞋子,磕了磕鞋子上的泥,然后说道:“几位阁老,”
他指了指稻田,一脸陶醉的用鼻子狠狠嗅了嗅空气,又伸手抓起一把黑色的土问道:“诸位大人,可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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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粪?”王佐连忙等人捂着鼻子,后退几步说道。
“呵呵,这是黑土。”陈循说罢,居然用鼻子凑近闻了闻,这让这几个请示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内阁大臣们一阵侧目。
“恩,真香啊,你们也闻闻,味道确实不错。”陈循一脸陶醉的说道。
高谷再也忍不住了,一捂嘴,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诸位大人可知这黑土产自哪里?”陈循笑着又道。
“这…本官只知道中原各地的土是黄褐色,却从未听说还有黑土。”马愉捏起一小撮土,看了看说道。
“这是产自辽东的黑土,去年秋天,朕让辽东总兵巫凯运了一船黑土,在这里僻了块地。”朱祁镇在凉亭下,端着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茶水说道。
“辽东?!”几人惊呼。
“几位大人再看看这稻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陈循道。
于谦上前,看了看刚刚接穗的稻子,眼睛一亮道:“这稻子比江南的稻子长势还要好,而且稻穗谷粒饱满,粒数更多,我敢保证,这一亩稻田秋收时的产粮定然比江南的一亩地产粮要高出两成!”
陈循笑而不语,目光看向皇帝,满是崇拜之色。
“敢问陛下,这是何种稻谷,产量竟如此之高?”户部尚书王佐走上前激动的说道。
“这稻谷就是普通的稻谷。”朱祁镇笑道。
“啊…”王佐又小跑到稻田边,直接薅下一个稻穗捧在手里双手颤抖的说道:“天啊,天啊,这…天下百姓有福了…”
陈循一把夺过王佐手中还未成熟的稻穗,心疼的要死,嘴里不时嘟囔着罪过,罪过啊。
“其实,不管是江南的土地还是这辽东的黑土地,只要能长出粮食,就是可用之地。”朱祁镇走出凉亭,看了看众人,又道:“你们常说辽东苦寒,荒蛮无用,且不知在你们口中的无用之地,却是一块蕴含着无数宝藏的土地,那里不仅有取之不尽的木材,更有铁矿山,金矿、煤矿!”
“还有金矿、铁矿?!”众人一惊,暗道皇帝怎么知道的?
“朕也不想劳师远征,劳民伤财,可那辽东之地春秋战国开始,就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