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没等到明天,下午晋王府的拜帖就堆积如山。
魏国公府、并州刺史、并州知州、并州总兵……能排得上号的都来求见太子殿下,李景琏并未张扬,全部推辞了。
给赵臻姝下的帖子也是数不胜数,同样被推辞掉了。
在傍晚时候,只有魏国公夫人见了赵臻姝一面。
“月前的戏言竟成了真,姝儿,你是个有远见的,娘对你是放心的,去了京城万事保重,遇到事情便来个信封,咱家虽远离京城,可不代表在京中没有关系,这也是你爹的意思。”
赵臻姝握着母亲的手,安抚道:“娘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况且,我想着并州离着京城总是有距离的,想见爹娘还要你们在路上奔波,女儿总是于心不忍。”
魏国公府夫人手指一颤,但是很快按耐下内心的激动,她语重心长道:“我的心肝,国公府去不去京城都不重要,在并州同样是显赫门第,再加上你到时候贵为皇后,谁敢得罪国公府?然而殿下初登大宝,虽名义上是当今后嗣继位,可朝局谁人不知实为过嗣。其中凶险,旁人又如何得知?提携国公府一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如今殿下尚且稚幼,国事家事都不能得心应手,你要经营夫妻之道,更要明白君臣之道。至于子嗣,若是先能得一个公主也好,过几年在孕育皇子,来日封为太子,也算稳。否则今废太子的前程,娘只怕应在你的孩子身上啊。”
这般谆谆教诲尽显慈母风范,更有豪门显贵之家主母的风范。赵臻姝一一记在心下,让奴婢把国公夫人走了,赵臻姝也开始慢慢地思考一些事。
太子妃、皇后、太后。
多少女子最后才能坐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呢?
从前没有选择,可如今,她势必要登顶,看看那最高处的风景。在这其中娘家的助力少不得,因此魏国公府势必要重回京城,但是母亲说得对,此事万不能心急,还要徐徐图之。
与此同时,李景琏的妾室们地位水涨船高,禁足的崔平清的放了出来,茉惢也重新回去伺候崔平清了。
国公夫人前脚走,随后李景琏的几个妾室就聚在赵臻姝的屋子里面,小声说着话。
“夫人,妾身怎么也没想到,来并州三个月,又要马上回京城了,真是世事难料啊。”谢宝珠出身谢家,谢家是京城清流世家,晋王的生身母亲谢太妃如今还在宫中荣养。
“谁说不是,妾身才更加惶恐。”余晚华脸色煞白煞白,有些害怕道:“妾本是个良家女,爹娘不疼,让我来王府赚些银子,后来王爷意外宠幸了我,我想想出去嫁人也是庄稼把式,留在王府不愁吃穿,也是极好了。王府的泼天富贵已经是让我惶恐不安,如今竟成了太子妾室,说出去,谁能信呢?”
余晚华不算美丽,但是胜在干净,尤其那一双眸子,极为清凉,可此时透出几分惶恐,像是玉碎,令人心痛。
“你们都是殿下妾室,是在王府里就跟随的,不管以后谁来伺候殿下,都越不过你们去。”
谢宝珠和余晚华对视一眼,一同道:“妾身定以娘娘马首是瞻。”
赵臻姝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也是有情份的人,如今不知前路如何,等日后大家都有了孩子,便也是个依靠,到时候就好了。”
这算是赵臻姝给二人的承诺。
“谢娘娘。”
“只是怎么不见崔姨娘?”
谢宝珠摇摇头道:“崔姨娘说来王府还没有给王妃请安,怕以后没有机会,便去拜访王妃了。”
崔平清没有来面见赵臻姝,要想有出路,赵臻姝是不行的,无论如何,她都要被赵臻姝压在手下,于是,她另辟蹊径,向王妃投诚。夜露深重,王妃依旧未曾睡去,奴婢们不敢怠慢李景琏的妾室,在王妃的祈祷声之中,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