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气喘着怒视那边咳嗽的人,连连点头。
“好,好,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我们走着瞧!”
“......”
我就不还手你弄死我啊!
季清欢咳嗽逐渐平息,刻意虚弱的说:“不敢不敢,世子饶命啊。”
“......”韩枭气的险些哽过去。
季清欢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扒拉,手腕也跟着一疼!
心说这傻逼还想折腾?
大早上饭都没吃,不累么。
“起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侍卫,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韩枭起身,攥着少年手腕把人拽起来。
“白檀,去传早膳!”
“...是。”白檀叹气转身。
瞧着世子应该不会再动手了吧。
季少主真是可怜,都如此求饶了还被这样欺负,唉。
“......”
季清欢面前被丢来一双靴子,以及纯黑色的侍卫棉袍。
他想问——
自己就这样变成侍卫了,家里人知道吗?
还想问什么时候韩枭能玩够了放他走。
他得去找父亲和阿姐,还要帮忙安置百姓,真的没空跟韩枭纠缠太久。
但看那边韩枭抱着手臂坐在椅子里,愈发阴鸷的眉眼一直盯着他看,像是随时都要扑过来咬死他。
....季清欢就没有开口。
他沉默的垂眼穿好靴子和衣裳,想着找机会再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
不太相信那个侍卫说的话,毕竟不是自己人。
*
膳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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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雕花屏风前垂坠着几幅山水画,清淡雅致,角落里还摆放有三五瓶新鲜红梅枝,能看出品味还可以。
韩枭进门就扯开狐毛斗篷系带,习惯性往后一丢!
跟在他身后的季清欢平眼瞧着,也习惯性的没伸手去接。
“?”韩枭的靴子被落地斗篷砸到,他转头又要动气,“有没有点眼色,你愣什么呢?”
季清欢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他弯腰把斗篷捡起来,递给韩枭:“给。”
“你是来伺候我的不懂得接到手里,仔细挂起来?”
韩枭也不算挑刺,哪家仆从这点事不会干。
“......”
季清欢拎着斗篷在周围看,很快找到一只木架子。
他走过去认真且严谨的把斗篷挂好,毛儿都捋顺,这才要转身。
可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斗篷薅下来,直接丢他头上!
还带着体温和浓重白梨木香味的衣裳,盖了季清欢半个身子,斗篷下的清冽眉眼僵了僵。
一身甜腻香味儿,果然是个人妖!
他皱眉把毛绒绒的斗篷收拢到臂间,抬眼看韩枭。
这傻逼到底想干什么?
挂是他说的,挂好了又扯下来丢他脸上。
到底挂不挂。
“都掉地上了你看不见,还不去洗。”
韩枭说完转身朝饭桌走去,唇角勾起一抹笑。
想必季清欢在家也没浆洗过衣裳,更何况是这种厚重的狐毛斗篷,小厮都得两个人抬着洗,最重要的是......
该翻脸了吧,该怒气冲冲跟他干一架。
那他才有作贱人的快感!
可是韩枭坐进里间等了半晌,表情逐渐阴沉下去。
该死的,又没动静了!
“白檀!”
“在。”白檀从门口走进来。
一桌子美味佳肴韩枭没半点胃口,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