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睁开眼,韩枭感受到身边的温热有片刻恍惚。
随后才想到——
他昨晚是抱着季清欢睡的。
回顾昨夜的睡眠质量,韩枭幸福的要昏过去了。
暖和,暖和,好暖和。
季清欢怀里香香的,心跳一直都沉闷响在他耳侧。
很安全,很舒适。
像是回到小时候有母妃陪着的夜晚。
“嗯,”韩枭蹭在浑身僵硬的季清欢肩窝里,抬手去揉季清欢的脸颊,闭着眼睛嘟囔。
“你好暖和,我睡得很好。”
“作为奖励,中午放你回去陪季沧海用膳?”
中午?
中午可以见到老爹?
季清欢刚反应过来,眸色稍颤正要应下。
“哈,”韩枭却忽然抬头笑出声,盯着季清欢刚要生出亮光的眸子,顽劣开嗓。
“骗你的,你只能陪我吃午饭!”
“至于晚上除夕夜宴要不要带你去,看我心情。”
“——!”
季清欢呆住,被戏弄的脑袋发懵。
但少年的表情都还有迹可循,韩枭很快就看到这人眸底光亮散了,还有一点点伤心和绝望的意思。
“好可怜的小狗。”
他嗓音低哑,提膝蹭蹭季清欢的大腿。
像黏人的寄生虫一样贴在季清欢身上,贴不够。
“那这样,我叫人往前面递话,午时邀季将军过去前殿用膳,带你见他好不好?”
他哄季清欢,语气就像哄小狗。
“......”
季清欢心里憋燥的发狂,指甲都掐掌心里才能不推开韩枭。
他咬着牙应声:“好。”
这声‘好’,就代表承认了小狗身份。
因为不承认也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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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边有一团炙热,又跟上次一样让季清欢额角直蹦!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别把狗鞭对着他行不行!
恶心死了!
“嗯....”韩枭刚睡醒的鼻音拖长,用柔软发顶蹭季清欢的下颌,但身体撤远了些。
他嘟囔:“总不能让我把自己阉了吧,它就是有,那怎么办呢。”
“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往后你清晨要是蹭我,我也不怪罪你。”
“这算扯平。”
“......”
“?”
扯你爹的平!
我宁愿把自己阉了都不可能蹭你啊傻逼!
季清欢抽出麻木的胳膊,揉了揉麻木的脑袋,用麻木的语气说。
“我可以起床了吗?”
“可以,但你要先帮我穿衣服,洗漱,戴发冠.....”
韩枭嗓音慢悠悠,是要把黏着季清欢进行到底。
“等陪我吃了早膳再下会儿围棋,我才会带你去见季将军。”
许是心情好,他都喊上尊称了。
今天阳光真好,韩枭朝窗外方向咧嘴笑。
“否则免谈。”
“......”
啊!!!
季清欢狠狠闭了闭眼,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行。”
他答应,他都忍。
多忍一天就是让家里安稳一天。
只要家里好好的,他什么都能忍。
不能忍也忍!
等什么时候忍不下去了就大家一起死。
季清欢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
午膳时分。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