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黏滑。
也顾不上擦拭血渍。
他大声朝韩枭那梗啾啾的背影喊。
“解药——”
“我去找!季沧海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不用你说什么不想活!”
什么啊。
季清欢愕然:“那是我爹...你不活了?”
“关你屁事我韩枭爱活不活,你们谁管过我!!”
韩枭暴怒的嗓音远远传来。
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边。
“......”
这不神经病吗。
他还生气了?
他生气?
?
“靠。”季清欢愣着站了好一会儿。
随后,弯腰捡起地上血淋淋的剑,拿帕子捋着擦干净,凑近看这点剑面反光,瞧见自己双颊都是被染出来的血指印.....
一阵蹙眉,指尖用力的把脸也擦干净!
寂静的树林里只剩他自己站着。
现在怎么办。
他来找韩枭要说法儿。
韩枭说季沧海要是死了,韩枭给季沧海陪葬。
所以——
就这样了?
一刀两断还断吗。
‘想跟我韩枭一刀两断,只要我活着,你做梦!’
“......”
什么人啊。
我操。
怎么还像是他们一群人都对不住韩枭似的。
韩枭哪来的气性和道理?
纯纯有病!
季清欢把乌啸插回剑鞘里,抬手朝脸上扇了扇凉风,就当是驱散血气吧。
才春天,就热了。
*
等季清欢烦躁的砍了几棵树,再回到帐篷时。
就见好几个南部医师正围在他老爹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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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枭满脸不忿的坐在门口位置,翘着血淋淋的手。
既不清洗也不叫人给他包扎,就手肘搁在膝盖上,翘在半空。
地上有一滩脸盆大的血泊!
这架势让季沧海都皱眉,忍不住说他。
“那手包一包,你要是流血死了,旁人还以为我把仇报到你身上,冤有头债有主,我季沧海可不对小儿动手。”
“不包!您中毒了都是我的错,叫我流血死了吧。”
韩枭手都在发抖,失血多过唇瓣都苍白了。
倔强的眸子还在泛红。
“....爹。”季清欢从外面走进来。
韩枭肩膀一紧,忍着没回头看。
季沧海正被医师把脉,索性喊儿子。
“阿元,给世子的手包上,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不用问也知道。
韩王世子这手是他家阿元干的。
何必呢。
白白落人口舌啊。
“......”
季清欢本来克制着不往韩枭身上看。
但他爹一说,他就瞥了一眼。
嚯。
好大一滩血。
韩枭皮肤本来就白,血液顺着手背和手腕蜿蜒乱流,看着更渗人。
他看过去的时候。
韩枭直接扭头不看他,还板着脸。
季清欢走到旁边把手洗干净,但想了想还是别扭,转头低声问韩枭:“我给你包,还是你们家医师给你包?”
“你随便,本世子多稀罕似的。”韩枭不屑冷嗤。
季清欢挑眉,直接点头朝韩家医师说。
“劳烦几位谁给他包扎一下,顺便做个证,韩枭流血死了跟我季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