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和胡娟约好,还没等动,赵永梅从帐篷里追出来。
她径自走到何思为跟前,问她,“你手里治烫伤的药还有吗?有的话给王场长带一份,先前他腿不敢动,应该伤的不轻。”
何思为说有,现在过去也是想给王场长送药。
赵永梅看她一眼,说,“孙知青是为了救王场长受的伤,听说当时有树突然倒下来,孙知青在危机之下,把王场长推开,他只砸到腿,孙知青用自己的身体护在了王场长身上。”
何思为面露惊讶。
赵永梅说,“我也是听肖场长说的,到山下后肖场长让王场长回帐篷休息,王场长没同意。”
何思为说,“我知道了,到那边我先检查一下,能让他回来尽可能让他回来休息。”
赵永梅说,“那我把你的东西提到男职工帐篷这边,孙知青还不能动,咱们女职工就都到这边休息吧。”
事实确实这样,赵永梅做事又有商量,何思为自然也要站在为大家着想的角度,说自己去拿就行。
赵永梅见她同意了,说,“快去吧,两个包我能拿动,再说现在也轻了,你把吃的都拿出来给大家分了。”
何思为说,“在困难面前,同甘共苦是应该的。”
时间不等人,两人沟通过后,就分开行动,何思为和胡娟往山脚下走。
还没有走到跟前,风带着温度就迎面扑来,北大荒的春风很大,因为山火,山下的温度明显比别的地方高,穿着棉衣走出几步,就已经热的额头有了汗。
到了众人身边,看到大家脸上的凝重,何思为扫了一眼,走到王建国身边。
她低声说,“场长,我给你检查一下腿吧?”
王建国注意力很集中,听到有人和他说话,他回过头,眼球动了一下,哦了一声说‘是思为啊’,又说,“我腿没事,不用看。”
何思为低头,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裤子外面烧焦,看不到里面情况,但是隐隐能看到棉裤里的棉花露在外面。
肖寿根走过来,“建国,让小何知青帮你看看伤,现在着急也没用,等营部派人来救援,现在趁着有时间你也先把伤处理好,之后还有的你忙。”
也不等王建国开口,肖寿根对何思为说,“何思为,我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你的建议是对的,当时听取你的意见,王场长和孙知青也不会受伤。等山火扑灾了,我会写检讨书交上去。”
王建国说,“肖场长,别说了,是我这个场长做的决策错了,眼下扑火要紧,这事过后再说。”
肖寿根点头,已经转身走的人,又回过身,对何思为说,“小何知青,饼干和糖收到了,谢谢。”
何思为对上肖寿根的目光,在那里面看到了诚意,她想到了刚到这边报道时,是李学工和肖寿根过来接她和王桂珍的,一晃半年过去,物是人非。
王建国叫何思为去一旁,何思为才收起乱飘的心思。
山下温度高,烤的干草都带着温度,王建国就这样随意的在干草上坐下来。
唐爽和胡娟都跟过来,两人帮着搭手,何思为检查了王建国腿上的伤口。
那里掉了一大片皮,血肉模糊。
何思为抬头严肃的看着他,“场长,你现在必须回帐篷处理伤口,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不当回事,可能腿保不住,命也保不住。”
王建国笑呵呵的,显然没有当回事,“等晚上回去再处理。”
何思为说,“场长,我不是开玩笑,孙知青只是水泡多一些,被烧掉皮的地方是有,也只是指甲那么大的地方,还是分散的。你这是一大片,如果处理不当,会感染败血症。我没下乡前,家属院里有一个人,就是伤口处理不及时感染败血症死的。他是四一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