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早上,何思为起来做饭,就发现棚子下面的野兔都不见了。
天才刚刚放亮,视线还有些看不清楚,何思为四下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野兔。
“找什么呢?”
王建国从身后走过来。
何思为回头看到他,立马迎上去,小声说,“昨晚处理一半的野兔不见了。”
王建国听了走到棚子下面,看到案子上只有一些野兔的血水,他又往前走,走到棚子边缘,看到外面泥泞的土地上有脚印,走过去。
何思为在身后跟着,一直进了草丛,下了一晚的雨,早上还没有停,草丛里都是积水,一脚踩下去,鞋就被水灌透,草丛上的雨水也打湿了衣服。
王建国停下来,说,“找到了。”
何思为和他只差几步,听了大走上前,然后就看到开膛破肚的野兔被扔在草丛里,他们一过来,惊动了野兔上面爬着一层老鼠,老鼠四下乱窜,眨眼的功夫就都跑光了。
何思为抿抿唇,“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被老鼠啃过了,哪里还敢吃,这么多的肉就这么毁掉了,大家知道后得多失落啊。
王建国说,“你昨晚提议时大家感谢你,一会儿等他们知道野兔不能吃了,怕是要怪你多事了。”
何思为被他一提醒,才注意到这点,不以为意的说,“原本也没打算是为了让大家感谢我,就是想着自己养的兔了,现在不吃将来就要进别人的肚子。”
结果自己贪心了点,就换来了这样的后果,她不怨背后使坏的人。
是她自己笨,给了对方机会。
至于是谁干的,何思为先想以孙向红,之后才是王国栋几个中的一个。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些,王建国看她衣服都湿了,小声问,“不是有雨衣吗?怎么没穿上?”
在沈阳时,许佩给她们的东西里就有雨衣和雨鞋。
何思为说,“这么点雨,做饭时又要烧火,我怕烧到了,就没穿。”
王建国满脸无奈,“衣服就是给人穿的,坏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不许这样。”
这口气,带着点小宠溺。
何思为抬头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嘴上说,“知道了。”
耳朵却忍不住烫了起来。
雨丝很细,一眼望去更像层薄薄的雾,两人置身在荒野的雾里,让气氛本就多了一层朦胧美。
两人站的近,近到王建国低头,就能看那细嫩脸颊,小姑娘此时微侧着头,犹抱琵琶半遮面,红唇微张,目光落在上面时,竟一时被勾住了不想移开。
让人情难自抑的想品尝她的滋味。
王建国知道不能这样看下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才收回目光。
他声音带着些沙哑,“这事与你无关,合并农场的事近在眼前,还有人打歪心思,这种不正之风不能放任。”
没有让何思为开口,他又说,“雨大了,先回去吧。”
眼角余光扫到王场长转身了,何思为才暗吐出口气,跟了上去,刚刚明明只是几秒钟,却让她觉得那一瞬间过了很多年。
那样的气氛,让她有窒息感,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心跳快的仿佛心脏要跳出身体。
明明有风声有雨声,可那时她就觉得四周太静了,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雨还在下,两人回到棚子里,从刚刚到现在,也不过十多分钟,因为雨下大了,天没有放亮,反而比刚刚还暗了几分。
王建国侧头往身侧看了一眼,人安静的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突然笑了。
他笑的突然,何思为抬头起,诧异有看着他。
王建国长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