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粮仓中间草丛中,王平心无波澜看向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只有一个手机手电筒在闪烁。
点上一根烟,王平关上手电筒,置身在这片废墟之中。
以往自己对夜晚的荒地害怕极了,但这一刻,王平站在黑夜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如果打开手电筒,他相反还有点心不安。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独行的野兽,还是那种受了伤的野兽,本就满身伤痕,所以即便黑夜里有什么危险,他也不再畏惧与担忧。
有伤在身,相反不再担忧自身安危,这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才有的疯狂心态。
呼呼呼!
一阵大风刮来,差点迷了王平的眼睛。
风止,王平纹丝不动,嘴里刁根眼站在原地,看着头顶那片密密麻麻的星空,比这片星球上的人类还多。
人死了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这是童年时期每个孩子都会听过一个故事。
抬头刚准备沉浸在哲学性思考顿悟中的王平,手机铃声响起震动。
是陈帅打来的!
“半夜给我打电话?”王平疑惑有些不解,按理说自从那一次婚宴后,王平与陈帅此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王平没有主动开口。
“喂,王平,你个小子行啊,呵呵,在我婚礼上大闹,骂我二叔。”陈帅在电话里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看来又喝了不少酒。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有事吗?”王平不想提这个事,也不想被这件事干扰自己心态。
“有事吗?你踏马在老子婚礼上大闹,这几天也不打个电话来给我解释一下,王平,我看你是想死了。”陈帅直接开口对王平满口不屑责怪。
王平一下火气上来,将手机免提打开后,嘴巴对着手机几乎用尽全力吼道:“我解释你马了个比!陈帅,我不仅骂你二叔,我还日你二婶!滚,煞笔!”
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十秒,陈帅显然没想到这个窝囊废王平竟然敢骂自己,而且还骂的这么难听极其羞辱人!
陈帅显然被气的不轻,声音都在颤抖:“王...王平!你特马说啥?”
王平冷笑一声:“陈帅,别仗着自己攀上了凤凰,越到枝头,就真以为自己是成功人士,鼻孔上天看待以前玩伴。”
“我告诉你,你那点成就,在我王平眼里狗几八都不是!”
“陈帅,那一日你婚礼,是你二叔陈兴旺先对老子无礼,你以为你过年时一幅对我嗤之以鼻的作态,我会视而不见?”
“你个狗东西在外面混了几年,有了俩钱不拿正眼看我们这些发小,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吊!”
“王平,我草你马!老子现在回家弄死你!”陈帅在电话那头被气的不轻,同样也咆哮。
“我草你马,我草你陈帅老母!你们陈家都挨个被我草,滚吧,煞笔,在给我打电话,你全家明天暴毙!”
王平在互联网上耍嘴皮子也算练出来,这陈帅哪里是他对手,被王平骂的根本还不了嘴,只能在电话那头无能的咆哮。
“你给我等着,我让我表哥去你家把你腿打断!”
“动不动弄死我,打断我腿,咋的,你表哥黑势会啊?陈帅,我告诉你,咱们这发小关系算是彻底断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渡我的独木桥。”
“这也是我们人生里最后一次通话,以后别打我电话,你档次太低了。”
说完,王平直接挂点,不给陈帅丝毫还嘴机会。
陈帅随后又打来,王平挂断直接拉黑。
之后又是陌生的昆市号码打来,这一看就是陈帅用另的一个号。
王平躺在干草丛中,陈帅打来一个,他就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