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裳这话说得自然,少年也不好再反驳。“长姐,你快些进屋吧,祈安去去就回!”转手将纸鸢交到春芷手里,便潇洒离去。
她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随后扭头便朝着晏母的院子走去。
望月楼。
二楼雅间。
男子着了一袭墨色衣裳,而相貌俊美,眉目修长可却难掩他脸上的病态。毫无血色的面庞更加煞白,仿佛一个鲜活的生命将要转瞬即逝。
身旁的侍卫给他递上一盏热茶,他险些没能接住。而刚踏进门的沈珩序见状,立马眼疾手快上前接住茶杯,再轻轻放至男子的手中并关切道:“皇兄,小心烫。”
男子轻笑一声,摩挲着那只茶杯,自嘲道:“我竟如此无用,连茶杯也握不稳。”他望向远处,孩童的欢声笑语传遍街巷,眼中流露出几分落寞。
沈珩序没有回应,目光落在男子所坐的红木轮椅上,上面雕刻着儿童嬉闹的场景,显得格外讽刺。
“这样的东西是哪个不长眼的送来的,你们也不知道拦着些吗!”沈珩序眼底浮出一团怒火,侍卫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吐出:“回禀殿下,是……”
“是太后娘娘。”
他言罢,瞥见自家主子朝他投来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带着责备,怪他多嘴。“没规矩,退下。”虽然他的声音微弱,但依旧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听后,匆匆行礼,随即关门退至门外守候。沈珩序心中五味杂陈,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走到一旁的椅子旁,拿起雪狐银毯,然后小心翼翼地盖在男子的双腿上。
“珩序,不必这般,我这腿早就没什么知觉了,这样盖着也是碍眼。”
“对了,那日你成婚,皇兄都来不及到你府上给你庆贺,你可莫要怪皇兄啊。”说着,便打算将毯子掀走,不想沈珩序却没松手,忍着内心的伤感咬着牙说:“皇兄,这才春日,这天还是凉的。”
“你若不说,我倒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他似是自嘲般的说着。“对了,那姑娘怎么样?”
“她很好。”
“也是,自幼相识的情分,不过我与她倒是许久未见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沈遇礼点点头,很快便收起了伤感的模样开口询问:“怎么朝堂上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你在信里都未曾与我提起过?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
这份消息还是暗卫偷偷告诉他的,毕竟沈珩序早就交待过他的身边人不许拿这些琐事让他忧心。
嫡嫁公主:锦鲤医妃她从不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