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逸在何老师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平复,何老师守在他身边让他沙发上休息,见他入睡后才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夜晚的悲伤随着晨曦的阳光退居幕后,每个人都在收拾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只为能让在他们生命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安心。
谢远被闹钟唤醒,他喉间吐出一口浊气,他回想着昨晚的事,心里再次开始担忧起来。他丝毫不觉得王念安会怪他说出事实真相,他更多是担心王念安的病情。他看着她在地狱挣扎两年多,他未能身临其境便已感到痛苦。
那两年她遭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无尽的痛苦、煎熬和孤独感。犹如身处黑暗的无底坑,她被不死之虫啃噬和不灭之火焚烧,使她昼夜都忍受着痛苦。
谢远想到这些起身后就径直去了王念安的卧室,刚进房门就见檀健次睁开双眼,犀利警惕的眼神见到他后才转变为平和。
他瞧见他怀里的王念安还在沉睡,他走向床边坐下后轻声低语朝着檀健次说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给她一点时间。”按照她的心性,这次病发无意会再次让她将自己封闭起来。
“我知道,我会慢慢来。”檀健次望着谢远也轻声回应,两人都不愿吵醒沉睡的人。他明白谢远的意思,她的情绪不能在激动,她只要好好,他愿意等着她,陪着她慢慢来。
谢远深深的望了一眼檀健次,将她靠着本能都还在惦念他的往昔轻声道来:“那两年多,她生病意识不清时,嘴里除了喊爷爷和弟弟就是喊哥。”
“我那时不知道她嘴里的哥是谁,我还当是她家里那个亲戚。”说道这里的谢远轻声一笑,故作揶揄眼神却很认真。
“昨晚听她唤你,我才知道那人是你。”
檀健次注视着谢远沉默的听他诉说着往昔,从昨晚到现在他早就心疼到麻木,如今再听这些往事,他麻木的心却还是会感受到疼痛。
“她连新年都不放烟火,可是会在10月5号那天在阳台小院点燃一根萤火棒。”
“我当年不知何意,昨晚才明白。”
“在美国,她身边的位置一直无人,她用一枚婚戒将国外的桃花都拒之门外。”
最后,谢远双眼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他语气无奈却又平静朝着檀健次说道:“如果,你还没做好和身患疾病的她厮守一身的准备,或者有半分的犹豫,等她清醒后就不要再打扰了。”她不需要短暂的光芒,她需要的是温暖一生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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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听到谢远的话立即紧了紧手臂,他不允许任何人再将她夺走,语气轻柔却笃定“我和她再也不会分开了。”
谢远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檀健次,望见他眼里的一片坦诚真挚和坚定,他欣慰的笑了笑就起身离开,?无怨无悔的爱显得更为情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走到客厅见到正在休息的何老师和王鹤逸,他步履轻盈的开门离去,他心里由衷替王念安感到高兴,如果檀健次真的能做到言行一致,他到时候用脚踹也把王念安踹回来。
檀健次在谢远走后再无睡意,他怜爱的望着怀里的人,眼神落下后就没有止境了,永无止境的想多看一眼。他的爱如同日月,东升西落,日落月升,周而复始,日复一日,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王念安陷入昏睡,她和爷爷站在阳光之下身边都是彼岸花,梦里渐渐出现无数人,他们满脸笑意朝自己走来,开心的唤着自己“安安。”
她率先见住持和钱老笑眯眯朝着自己走来,他们都走到自己身边后都揉了揉她的头顶,慈爱的看着她:“安安”,逐渐表叔,表婶,师兄师姐,肖泽,杨雪,他们都来了。所有人都笑着朝她大步走来,疼爱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