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里牺,多谢了!”小妫的声音明显有些雀跃。
花洛洛背对着小妫挥了挥手,没有转头。但这已是她给他的承诺了。
这门亲,现下想退并非易事,但要拖上几年,花洛洛还是有办法的。
几年后,只要所有人都觉得她不会回来取大妫或者小妫了,那看在他们年岁渐长的份上,想来或能求得另配她雌的机会。
花洛洛前脚刚跨进玄楼的门槛,身后一副浑厚而磁性的嗓音发出:“婼里牺。”
“妊主公?您找我?有事吗?”花洛洛疑惑地看着这位上三星里最年轻的主公,突兀地出现在平三星的玄楼门口。
“有件事想找你聊聊,不知可否同我上城墙走一走?”妊主公一如既往地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花洛洛不置可否,跟着妊主公绕过玄楼,来到侧3门的甬道城墙上方。
中原的寒季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快入夜的时候,城墙上的风呼呼地吹,卷起细小的沙砾,吹进花洛洛的眼睛里。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大半年前,我曾收到一封来自南郡的书信。”说着,妊主公将一张牛皮信从怀里摸了出来递给了婼里牺。
花洛洛犹豫片刻接了过来。大致粗略看了一遍,问:“这是什么意思?”
“信中提及了一位名叫婼洛花的王族雌性,不知你可认得?”
“我自小就被送去了神宫,婼姓宗室里的人,到现在我都还没认全,妊主公要是想找人,是不是问错对象了?”花洛洛不解地将牛皮信交还给了妊回。
妊回倒不意外,继续说道:“按照信中所写,这位婼姓雌性深得南郡长公子鳌江的亲睐,更是与他定了亲。
照理,这么大的事,婼姓王族不可能不知情。
可我才问了婼主公,不曾想,连他都未曾听说过这么一个叫婼洛花的雌性。”妊回停顿了一下,瞥了花洛洛一眼,注视着她,说:
“你说奇不奇怪?自从鳌江成了南郡兽王,而南郡又和东夷合并成了风国,这个叫婼洛花的雌性就再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过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没被任何事件记载过的风帝女希。”
“妊主公既然能得到手上这封牛皮信,那您在风国应该是有眼线的吧。您想知道女希或者那个婼洛花的事,大可让您的眼线替您去查便是了。
找我又有什么用?”花洛洛面露不解。
妊主公仔细打量着婼里牺的表情,瞧她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丝毫没有情绪上的变化,就连现下疑惑的神态也看不出有假。
思忖了一会儿,说:“眼线原本是有的,只是,后来又断了。恰巧就在婼洛花带兵离开鹿蜀,前往东夷的时候。
自此,我再也没得到有关婼洛花的只言片语,却等来了被激活被唤醒者身份的风帝女希。”
花洛洛眼珠子转了转,试探性地问:“您是想说,那个婼洛花就是风帝女希?”
妊主公迎风矗立在城墙上,看着帝台外广袤的森林,夕阳金色的余辉洒在他那头棕色的背头短发上,忽而有种遗世独立的仰望感。
雌皇凤里牺之天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