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木薪苦笑一声,“那个人的家境殷实,他想方设法地得到了那个人的爱慕,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接触到更高的权力中心。一群人在无数次的勾心斗角里到了一个可以安定住下的地方,而少年的爱人也越发地瞧不上少年,少年知道爱人不再是以前的爱人了,他心灰意冷之下开始选择远离他们,眼不见为净不是吗?”
彦绍辉只是那样看着木薪,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觉得心疼。
“可是那个人却把少年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在少年的爱人成为了基地的掌舵者以后,他们用计将少年关到了一个地下实验室,让别人拿他做人体实验。自此以后,少年就过上了永无天日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少年恳求过哭泣过哀嚎过,甚至是求那些冰冷的实验人员杀了他,可是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一个人。”
木薪语调平淡,就像是在讲一个十分无趣的故事一样,只有讲到‘人体实验’那里时,彦绍辉才发觉木薪开始发抖,这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抖,是一种本能的惧怕和恐慌,磕入骨髓,无法剔除。
“不要讲了,好不好?小薪?”彦绍辉搂着木薪,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敏锐的感觉到,木薪这是在说他自己的故事,那个少年,就是他自己本身。
“让我说完。”木薪朝彦绍辉惨然一笑,“我好久没有和人讲过故事了,让我讲完它好不好?”
“……好。”
彦绍辉最终还是妥协了。
木薪继续讲,他只对当时那些实验室的实验人员对自己做的事情说了几句而已,但是看着木薪那木然到面无表情的模样,彦绍辉只需要想想就能知道当时的场面到底有多惊心动魄了。
“少年的利用价值终于被榨干了,少年的爱人选择用一剂毒药送他离开,结束他痛苦而又卑微到悲哀的短暂一生。”
木薪说完以后长出一口气,他的眸中终于出现了光亮。像是沉寂多年的尘土一朝被清扫而空,特别神清气爽。
“那个少年,是你?”
“你没猜错,”木薪笑得坦然明朗,“我死了,因为明溪澈。我重新活了,也是因为明溪澈。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他当初给我的那一剂毒药,不然我哪能得到解脱获得重生?”
“所以,你真的是重生的?”彦绍辉终于抓住了重点,他握着木薪细长的手指,上头因为常年习武而出现的薄茧让彦绍辉没少心疼。
“自然。”木薪笑。心里头卸下了所有重担,木薪从来没有感觉自己会如此轻松。
其实现在反过来想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木薪在从中的确扮演过‘先知’的角色。
因为木薪他拥有前一世的记忆,所以才很好解释他是怎么得知那些从来都没人知道的事情的。
嗜血草、丧尸化的乌鸦、丧尸脑中的晶核……这些全部都是在木薪有意或无意的提醒下被人们锁熟知的。
如此想来,彦绍辉反而更加轻易地接受了木薪是重生而来的这个事实。
“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彦绍辉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然而他也没忘记问木薪一些问题。
“末世降临前一个月。”木薪心里还奇怪,这彦绍辉知道了自己这个秘密居然这么淡定,简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不符合常理!
彦绍辉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木薪当初在老宅的厨房里囤积了那么多食物,原来是早就开始准备上了!
彦绍辉垂首,看到了自己和木薪的情侣吊坠,他想到了木薪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个翠玉吊坠,“魂器你没有再送人,对吧?”
“对,没有送人,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保管着。”木薪从衣领里拿出吊坠,碧绿的光泽荡漾出了一层层波痕,“就是它了。”
“我也说过我前世体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