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

“皇上，皇后娘娘，还请你们节哀顺变。”陆清逸和沈兮他们都跪下来匍匐在地。

“陆清逸，你检查一下皇太后的死因。”皇上脸色沉沉，皇太后的身体向来健康，就连平时都很少生病，他也专门安排了太医跟着她住在大禅寺，谁知道今日却突然传来她暴毙的消息，这让任何人都是难以接受的。

陆清逸这才上前去查看皇太后的死因，许久他才转身又跪在地上，声音沉稳，“回禀皇上，太后一直以来都有在服用药物，这种药虽然能够让人精神亢奋，可副作用是极强的，长期服用就会导致人体精血殆尽而亡。”

陆清逸的意思是，皇太后的死亡并非意外。

他这话一出，皇上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你的意思是有人给她下毒？”

“不排除这个可能。”陆清逸轻声道，都知道皇太后是皇上亲生嫡母，他很是孝敬皇太后，所以她要求来大禅寺替国家祈福他也没有阻止，反而是顺了她的心意，如今却听说皇太后可能是被陷害死的，他身为皇上，怎么可能不会暴怒。

他一国之君，之前就遭受到别人下毒残害，现在皇太后又是被人下毒而亡，于他这个帝王而言，是一件极其丢面子的事情。

“陆清逸，常懿，柳从文听旨。”皇上突然严肃起来，“朕命令你们彻查皇太后中毒一案，务必给朕和天下一个交代。”

皇太后中毒，非同小可，今日是太后，明日就有可能是宫里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皇上自己。

因皇太后归天，所以整个京城都阴沉沉的，皇宫内外也都挂满了白色孝布，灯笼也都全部换成了白色。

这个丧礼，皇上办得异常浓重。

皇太后下葬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因为入了秋，天气又有些凉，所以所有人都冒着雨给皇太后送葬。

天师说皇上不宜参加这种事情，会折天下的寿命，所以皇上并没有跟来。

常涸身为太子，他走在最前面，其次就是常汶和常懿，再然后就是宫里的那些大臣，陆清逸和沈兮一并走着，棺材后面的是后宫的妃嫔，她们哭哭啼啼地前行着。

但这雨太大，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真哭还是做做样子而已。

若说真哭，又有几个人做得到。

“这皇室陵园还有多久才到？”沈兮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陆清逸。

“还有一段距离，你忍耐一下。”陆清逸轻声道，“现在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