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摆摆手,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夏珏郑站在她几步远的地方,一双眼神古井无波。 “夏总管,本宫答应了要给她一个痛快,烦劳夏总管了。”郑惜年微微颔首。 “奴才遵旨。”夏珏面色不变,随后拿出袖中的锦帕,递到郑惜年面前,说道:“昭仪的东西,还请收好。” 郑惜年微微愣神,接过锦帕,指尖触到夏珏有些微凉的肌肤,又快速移开。 “多谢夏总管了,本宫还有事,就不打扰夏总管了,本宫告辞了。”郑惜年转身上了轿辇,离开了宫正司。 夏珏看着她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流光,随后轻轻的嗅了嗅手指,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手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风信,去打听打听夏总管的来历。”郑惜年坐在轿辇上,夕阳正在缓缓落下,只留下一丝余晖,照在身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温凉。 “这个奴婢还真知道些。”风信走在轿辇的旁边,小声的回禀,接着便讲述起了夏珏的来历。 其实很简单,夏珏也曾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公子,先帝的皇子斗法,夏家被无辜受牵连,全家斩首,夏珏自愿入宫为奴,以求保全最后一丝血脉,可惜,他最小的弟弟,依旧没有活过来,听说是病死的,若是活着也该有十多岁了,夏珏入宫的时候也就十四五岁,从世家公子,变成宫中最卑贱的奴才,人人都能踩一脚。他却能从最低等的奴才一步步爬向宫正司的总管,心性可见一般…… “那你说,像他这样的人,最需要什么?”郑惜年似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风信…… 伴随着最后一丝余晖落下,永福宫亮起了盏盏烛火,郑惜年回宫之后也不再去想其他,安心开始养胎的日子…… 翠微宫里,魏淑妃端坐在主殿,手里品着一盏香茗,似是在等什么人。 如今已是深夜,整座皇宫都是静悄悄的,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庄红袖披着黑色的斗篷,脚步轻盈的准备出去,却被守着的人拦了回来。 看见是半夏,庄红袖心中一凉,默不作声的跟着她回到了主殿。 “夜深了,不在宫里休息,想要出去做什么?别告诉本宫,你是想要出去看风景?”魏淑妃的嗓音依旧清冷,似是在质问,又似乎是在说一件最平常的事情 。 “妾只是……”只是想去问一个答案,庄红袖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犹疑着没有开口。 “本宫最后一次警告你,护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凡事过犹不及,太过心急,可不是什么好事,从明日起,老实的待在宫里,不许出去。”魏淑妃的话有些严厉,却又包含着一丝阴晦的无奈。 “是,妾明白了。”庄红袖不敢再多说,行了一礼准备告退。 “不是她。”魏淑妃的话让庄红袖身子微僵,随后转身离去了。 虽然话说的虚虚实实,庄红袖却听懂了,她很想问问,魏淑妃到底知道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到底还是她不够资格。 “主子,您何必三番两次的护着她?”半夏有些不解。 “她啊,是个实心人,就是太过着急了,这趟浑水,哪是她如今可以触及的? 本宫不过是多说两句,何况本宫也护不了她多久了 ,不过是提点一二,没什么的。” 说起来,魏淑妃倒是有些佩服元贞皇后了,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培养出了一个好帮手,时时刻刻想着为她报仇。 庄红袖是个冷静的人,却遇上元贞皇后的事总是容易慌了手脚,这样可不好,身处弱势,便该不断的为自己增加筹码,而不是一味的鱼死网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 半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扶着魏淑妃进里间休息了…… 宣室殿里,随喜也正在向尧帝禀报着什么,尧帝微微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淡淡的说了一句:“由她去吧。” 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