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漓目送太子回了东宫。

楼祺现身，道，“你为什么对太子说那么多？”

楼清漓闭着眼睛道，“他太傻，我怕离开之后，中域真的会陷入被动。”

楼祺抿唇，知道她说的是假的，“因为你在太子身上，看到了少时的自己吧。”

如果不是年少时，楼清漓在玉水大陆的母亲在她眼前被杀，楼清漓也不会相信，人心，那么难堪。

当年虽然凶手被杀了，但还是在楼清漓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楼祺有些心疼，“有时候，别太逞强。”

楼清漓苦笑，她是在逞强吗？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明明那个时候有一定的武力，却还是败给了恐惧。

是她懦弱，不敢跟对方动手，母亲才在她眼前被杀。

楼清漓在这一刻，变得很颓废。

楼祺抿唇，知道楼清漓需要时间。

楼清漓微微抬头，楼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楼清漓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暗处的楼祺看的心疼，但……她也没办法，这是小八自己要走的路，无人能陪着她。

真正能陪着她的，是夜纤云，也只有夜纤云，楼清漓才能容忍，至于别人。

只有死无全尸的份。

楼祺在暗处站到了天亮。

不到午时，宫里便来了一个消息。

皇后要给太子办宫宴。

楼清漓看着前来宣旨的公公，道，“本王知道了，那天本王会亲自到场。”

宫宴上如贵妃也会出席，她不去可不合适。

宣旨的公公看着楼清漓脸色很差。

“奴才明白，这就回了皇上。”

楼清漓手里握着圣旨，闭着眼睛，道，“白漓，你去找人收集辛流匀的动向，记住，别让别人知道你在干什么。”

白漓应是。

楼清漓把圣旨一扔，回了房间睡觉。

楼祺默了默，还是回了命运馆收集辛流匀的大小事。

转眼。

便过了五日。

楼清漓意气风发的进了宫，光明正大的牵着夜纤云的手，坐在了给太子选太子妃的宫宴上。

夜纤云看着楼清漓眼底的黑眼圈，她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脸色这么差。

楼清漓握着夜纤云的手，闭着眼睛，把头放在夜纤云的肩上，“阿云，让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说着，楼清漓已经睡了过去。

夜纤云动了动手腕，她握的很紧。

夜纤云一动不动，就这么坐着，但眼神时不时的落在楼清漓的身上。

半个时辰后。

玉康帝与皇后过来。

玉康帝看了一眼楼清漓，直接免了众臣跟家眷的礼。

楼清漓还在睡着，玉康帝眉头一皱，这几日，暗一送来不少东西，都是白漓交给暗一的。

难道这几日，阿漓一直在忙这些？

左忆萱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楼清漓，又看向夜纤云，最后眼角的余光落在玉康帝身上。

玉康帝没有听见左忆萱的心声，有些奇怪，不过看向下首那几个兄弟，玉康帝唇角一抽。

与皇后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等了有一刻钟，玉康帝让各家贵女献上才艺。

为太子挑选太子妃。

太子百无聊赖的左看右看，丝毫提不起兴趣，一直看着左忆萱。

等宫宴进行到一半，楼清漓才幽幽转醒。

夜纤云的身子都僵了。

楼清漓动了动手指，看向夜纤云的脸，抿唇道，“抱歉，身子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