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在朝堂上大怒。从被关勤王府禁闭,再到收押天牢,竟还能好端端的出来参加宫宴。”
商奕辞这几日受尽了人情冷暖,本就阴郁的眉眼更让人觉得阴沉,“劳三哥惦念,臣弟这几日倒是想通了不少。”
商誉辰一连串的动作太过顺畅,明摆着是早早的算计好,只待引君入瓮。
他忽而抬头望向正上方的商裕帧,从案后走出,掀开衣袍跪地,深深叩首行了一大礼。
“父皇,儿臣有话想说,只是又怕扰了宫宴。”
“无碍,说罢。”
商裕帧不在意的摆摆手,商誉辰抿酒无作为,想要静观商奕辞能牺牲至何种地步。
“父皇英明,查清儿臣无罪。但儿臣先前识人不清,才会被自己人恶意陷害,污了皇家名声。以至于愧对父皇信任,愧对母后和母妃平日里对儿臣的悉心教诲。这几日深深自省,已经大彻大悟。儿臣愿前往江都皇陵守陵,以抵消先前所犯的罪过。”
商奕辞所言惊了所有人,就连余贵妃也是一脸震惊茫然,慌忙起身呵斥道,“辞儿!”
“哟!好生热闹呀!本公子这还没来呢,你们筵席倒先开场了,还纷纷商议着要让我怎么死?怎么着?要不咱们再敲个锣打个鼓舞个狮子?一支舞狮队貌似不太够啊,再找个杂耍团也行。唔,我看再点个鞭炮儿热闹热闹也不错,反正都想让我死,我死了,定然是皆大欢喜。”
自带调侃又夹杂着戏谑冷意的声音传遍殿中,明明正值炎热三伏天,在场之人无端生出了彻骨寒意。
“苏蓁?是苏蓁的声音!他回来了!”
“来人!快来人!保护皇上和各位娘娘!保护老祖!”
任凭下方如何闹腾,饶有兴致的望着下面那些人因找不着她而露出的恶心嘴脸。苏蓁身处暗中岿然不动,唇角弯弯,惬意自然。
萧楚泓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之意,抬眸望向梁上某处,举起案上白色小酒坛,轻抿一口潭中佳酿,轻声唤道,“蓁蓁,玩闹够了,也该回家了。”
在他沉浸于念‘妻’心切的酸甜感时,思及苏蓁算计,又透出沁心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