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人家,您是鞭仗行的,还是兽医出身?”您是赶大车的,还当兽医的,您是专家呀,行家呀!
这老头儿用手把马市牙人往旁边拨拉开,“行行行……不用扶我啊,我没事。小伙子,我不是鞭仗行的,也不是兽医。老汉今年六十岁了,看见没,就住在前面不远小巷子里头。我平常没事儿,出城砍点柴。我也不爱砍干柴,砍点湿柴拿回家,晒干了,为什么呢?半为砍柴,半为锻炼身体。这不是吗?砍了两捆柴,加在一起一百多斤呢。我是一路挑进城来的,我这肩膀头都没换一换。不客气地说,老汉我这身子骨还行。哎,没想到你这匹马就这么轻轻的扑了我一口青柴,我居然没站住,摔了一跤。我就能感觉这个马的力度啊。有这个力度我就能猜出来这马的缰口还好。”
“哦……看来,老人家确实是行家里手啊!”
“敢情!”旁边有马市牙人搭腔了,“你是不知道啊。这位是苏老爹。什么是行家里手?可以说是我们这一代的伯乐,也是我们几个的师傅啊!”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老苏头一听,“别捧我了,捧高了再摔我一下子,我受不了!小伙子,别听他们的。我呀,年轻的时候也是贩马的。关里关外没少跑,各地的马经了不少,见了不少,有点经验而已。这些年呢,年岁大了,我也不干这一行了,也不跟他们几个在这里抢饭了。我就在家颐养天年了。反正是年轻的时候也赚点钱,现在不愁吃不愁喝啊。只不过,有时候,来到马市上转悠转悠。他们不懂的,给他们指点指点。这些小子也都挺尊敬我的,都管我叫苏老爹啊。说什么伯乐,是不敢当啊。哎!”说到这里,老头儿又瞟了一眼这匹黄骠马。“小伙子,你这匹马可不应该拉到这马市上卖呀。”
“哦?老人家此话何意?”
“哎呀,你这匹马虽然瘦了,但看得出是因为草料供给不足,所以才掉膘了。但这匹马确实是匹好马,你拉到这马市上,是无人能识啊。”
哎哟!秦琼一听,好悬眼泪又掉下来,“老人家,您真是伯乐呀!”
那些马市牙人们一听也围过来了,“哟,苏老爹,什么意思?您的意思这是匹好马,我们怎么看不出来呀?”
“呸!兔崽子们。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都白学了啊!这匹马是不是好马,你们都看不出来呀?”
“我们就看是病马,是瘦马呀,是不是?”
“人也有瘦的时候,也有病的时候,但是看这个人是不是个英雄,得看这个人的精神!你就拿这卖马之人来说吧,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往这一站,那个气质,那个神态,我就能敢断定他平常不是个一般之人,比你们哥几个要强得多,人家应该是一位英雄!”
哎哟,这话一说,秦琼这鼻子犯酸呐,“老人家,您就甭捧我了。落难之人,焉敢称英雄?”
“哎呀,英雄也有落难的时候啊。就像那马一样,马瘦而毛长啊。”
这些马市牙人就说了:“苏老爹,您说这匹马是好马,它有多好?”
“多好?我告诉你们,这是匹宝马良驹!”
“宝马良驹?宝马良驹就,就这么瘦?”
“你别看瘦啊,这匹马就是养好喽,它也肥不了。为什么呢?它就是这个品种。小伙子,我问你,我说的对不对?”
“啊,老人家说的非常正确。那老人家可知道我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呢?”
“哟,这是考我!啊,我要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我就是蒙子呗?小伙子,甭考我!你们哥几个也都听着,我告诉你们,这匹宝马乃上八骏之一呀。您看那毛色,从头到尾干草黄,只有这个马的顶梁门这个地方有一小撮纯白色的毛。浑身是黄色,有着白斑者为骠,可不是那掉膘的膘,而是个马字旁加一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