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尼姑一下子也穿死了。一枪杆穿俩人呢!
哎呀……把罗成给正累得呼哧带喘的,头晕脑胀,中毒了呀。但是,也得把枪从这两具尸体上给拔下来呀,然后往墙角这么一拖。罗成一看这里有蜡烛,干脆把这房子点了吧!把蜡烛往这边一扔,就把房子西半壁给点了。盔甲要不了了,自己的衣服也要不了了,顾不了那么多了。盔甲根本带不了,能够带这杆枪就行了。这杆枪不能扔啊,得防身。
罗成咬着牙拎着枪由打屋里闯出来。然后,把枪一竖,把这枪就当拐棍了,双手拄着枪挨到大门口。
所幸,金针尼带着那一帮尼姑去追赶窦线娘了,没人注意。罗成一绕弯儿就转到了西留庵庙后头去了。那位说:“怎么不走后门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啊。反正是,哪地方熟,先往哪地方走吧。
走到后面,罗成没有目的呀,一个目的——逃出此地呀!拄着这枪杆就下去了。深夜的山林,深一脚,浅一脚,到处都是沟沟壑壑、枝枝杈杈……罗成光着上身呢。时间不大。这上身给扎得全是血檩子呀。罗成哪受过这个呀?!但,没办法,为了保命,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脸上也划得一道儿道儿的,脸蛋也不要了,保命要紧!拄着枪、咬着牙往下走,紧折腾啊。
这一折腾,坏了!毒气攻心呐,这毒没有完全解呀。人得静养着,慢慢地拿拔毒膏给拔几天,才能把这毒完全给解了。可是,如果你一旦走动,坏了!这毒更加发作。罗成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到一个山坡之上,就觉得头重眼花,突然间眼前一黑,“噗通!”一下子,罗成往地上一倒。但倒地的时候,本能地一握这杆枪,“噗通!”连人带枪倒到了山坡之上啊。这是个陡坡儿,一倒倒在那里,正好顺着山坡一下子滚到了山坡之下。这个山坡还不错,怎么?都是草。等于来个滑草啊。要是石头山坡,非得把罗成滚成烂泥不可。但就这样,罗成也受老了罪了。滚到下面得多少米?不知道。反正罗成早已昏迷呀。
那这要是没人发现,不用敌人过来,晚上这山里头的狼虫虎豹就得把罗成给垫吧了。幸亏此时有一个人出现了。谁呀?庄寨的大小姐、庄正庭的女儿庄金锭。
说:“庄金锭怎么出来了呢?”咱说了,庄金锭睡到半夜,一睁眼,表妹没了。庄金锭大吃一惊,赶紧告诉爹爹、姨夫。庄正庭、窦建德着急了,两个人结伴去山上寻找窦线娘,让庄金锭在家:“哪儿也不许走,你就在家守着。万一窦线娘再回来呢。”庄金锭能守得住吗?他们俩走之后,庄金锭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直磨悠啊,指责自己:“都是我的错!我怎么没看住我这个妹妹呀!这要出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我得内疚一辈子呀!”等了半天,没见爹爹、姨夫回来。庄金锭放心不下。于是,背把宝剑也走出庄寨,准备到寨外头等一等。、
到寨外头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回来。又往前走、又往前走,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离庄寨越来越远。最后,庄金锭一咬银牙——得了!既然走这么远了,我也跟我爹爹、我姨夫上山再说吧!庄金锭也上山了。只不过,跟庄正庭走的道儿不一样。因为庄金锭很少上山,老头不让啊,老头说了:“少跟那盖世英往来呀,她不是个好东西!手下那些女人也都不是好东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未经许可,不许你上山!就在庄寨待着,哪儿也不许去!所以,庄金锭不熟悉道路,又没带着灯笼,又不知道往哪儿走,深一脚浅一脚误打误撞就撞到了西留庵后边这一带山坡底下了。
一看,前面是个山坡,西留庵是不是在上面呢?她正在这儿犯嘀咕呢,听到山上有动静,“咕噜噜噜……”开始,把庄金锭吓一跳。怎么?别碰到狼虫虎豹了。这要真搁碰个老虎、碰个靠山熊,那我就完了呀!庄金锭把宝剑都拽出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由打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