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哭哭啼啼,也不怕小毛毛笑话。” 小毛毛是小孩小娃娃的意思,是温楼弃那边的家乡话,楼钟玉已经习惯温楼弃叫小宝宝叫小毛毛了。 楼钟玉破涕而笑:“它笑话什么,它敢么!” “哎呦!” 温楼弃笑意瞬间收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 楼钟玉噘嘴:“小毛毛听懂了。” 相较于楼钟玉这里的温情,邬乘御这边却相当的不好过,曾经的帝王之尊躺在窄小的床铺上,心里眼里满是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的亲密。 邬乘御止不住的咳嗽,咳到最后又是一口鲜血,眼前也发黑,有一瞬间的失明。 最近看不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也不知道哪一天他就看不见了。 邬乘御自嘲一笑,身边出现一道身影,是邵澜。 邬乘御提起离去问话:“都查清楚了么,今日玉儿都跟谁见面知道了什么事……” 刚才那一眼他很确定玉儿已经认出了他,他宁愿玉儿来质问他痛骂他,也不想看见玉儿和别人的浓情蜜意。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落在别人身上,邬乘御就恨不得将那人杀死,自己的心也痛的难以复加,仿佛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疼痛是从心里撕裂而出,可他却没有办法缓解一丝一毫。 可他没办法…… 他要死了…… 明明最初只是想守护在他的身边而已。 “玉妃娘娘已经知道李扶砚死了,所以才会如此悲伤。” 邵澜看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也是满眼心疼:“主子不如回宫吧,主少国疑,大殿下虽已登基可终是不够果断,在朝堂上轻而易举的就被温楼弃拿捏,若不是有郭大人宴王爷在,恐怕早就被这个狐狸吞吃入腹了!” 邵澜如此说有夸大的成分,温楼弃确实一直刁难大殿下,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刁难而是在刻意栽培。 只是他不这么说,如果继续放任主子这般痛苦颓废下去,即使没有病死,倒是先气死了! 邬乘御冷漠道:“皇位朕给他了,能不能坐稳就靠他的本事了。” 若是只能依靠在他的羽翼下,那他这辈子都不会成长。 邬乘御曾经视为生命的国家,现在也不屑一顾了。 邵澜无言,他见过覆手为雨翻手为云的圣上,知道这想要治理好国家需要付出的东西,这个成为万人之上的天子必须要承受的。 他下跪恳求:“宴王爷和苗医者还没有放弃,请主子也不要放弃自己!” 邬乘御目如深潭,静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