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天使不是冲你来的,祂只是不想让你们这些被祂偷来的信徒知道真相而已。”
“偷来的信徒,是什么意思?”
夜守木荒开口问道。
然而,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天空中的球体说话了。
那是一段诡异的声音,是夜守木荒从未听过的语言,他闭着眼,耳边却驱不散那诡异的声调,不论是字节、语法、声调,还是构筑成这声音的每一个符号,都是他不曾听过的,他尝试去倾听,不对,应该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去倾听那些声音,那些声音也在他的耳中越来越清晰……
夜守木荒胸口忽然爆出一团污浊物,不是黑色的,是灰色的,还有斑白的点缀,就像是喷泉一样,那些污浊物拥有生命一般涌出,化为利刃插入了他的脖颈,随后是腹腔,还有头部,夜守木荒在空的躯体坠落到地上,红色的鲜血撒了一地。
他死了。
那把界明刀也落到了地上,褪去了华贵的外表,化为一阵微风散去。
“为什么要说话呢?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这位虚假的神就不会再庇护你了,不要总觉得你们口中的神明会这么好,当你开始怀疑自己神明的真假的时候,祂为什么还要仍有你活着?”最初的魔女好像有点惋惜,但说完这句话之后祂又懊恼地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被人类影响到了,啧……同情心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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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偷走了志那都比古权能的天使很害怕被人类知道自己是一个窃贼,一个信徒的丧失反而没什么问题,那么,如果不是恼羞成怒的话,那就是这位信徒的怀疑会对天使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以至于在信徒提问的时候天使就忍不住出手了。
启示录依旧在记录着,如果靠近一点,说不定还能够听见启示录的笑声,它记录着最初的魔女想的一切,又化为文字让这些思想成为实体。
天空中的球体扇动着翅膀,吱呀吱呀的声响听起来是如此粘稠。
现在抬起头看向天空,那位天使正在颤抖,是啊,跨越了天堂和人间的屏障,脱离了名为平野的牢笼,以神的身份降临到世间,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祂杀死了一位信徒,那么祂就要承受住这一份痛苦。
“一个不明智的决定啊,我的朋友。”最初的魔女挠了挠头,“你这不是让我抓住把柄了吗……”
一旁的第二指挥家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有说,他的手悄悄放在背后,挥动着指挥棒,同时,他也在看着这忽然出现的人,这忽然出现的人没有被乐曲影响到,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符合了那两个特征——振袖,和油纸伞。
这是神明所找的那个人。
一想到这里,他就把视线转移到了那个人的脸上,记下了,容貌是……是什么?
第二指挥家发现他根本无法记住那个人的容貌,哪怕此时他确确实实看清楚了,但他就是记不住,他甚至不能够看着那个人的容貌述说出来,当他尝试用任何方式——比如记忆,述说,哪怕是用指挥棒绘制出——那个人的容貌,大脑只会想到空白。
这就是神明所找的那个人。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演奏的,现在所有人都在期待你们的演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事情也不要问,不然我可不确定你的神明会不会让你和刚才那人一样。”最初的魔女把食指凑到唇边嘘了一声,“至于现在这个伪神,你不用管祂,这是我的战利品。”
——一个脱离天堂的天使,简直就是完美的食物,失去了牢笼的庇护,天使身上的权能就是最美味的佳酿,这位偷取了志那都比古的权能的天使还是太莽撞了,这么大一块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天使能够忍得住呢……
“行了,这一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