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让你打一个出其不意了,起码还能试试偷袭掉这个白袍。”
“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如果,再说了,我的力量也很苛刻,只是碰巧遇上了我需要对付的神罢了……诡叙坊津照命尊,这个名字念起来真是拗口。”
“现在这把刀我控制不了,这一次它的权能应该就是放慢时间。”薇儿说道,“那个黑袍和雨融为一体了,现在的雨在接触到我们的身体的时候会直接洞穿我们的身躯。”
“就像你的这一条手?”子规说的是薇儿的左手。
“……对。”
“而且现在你还不能够控制这把界明刀。”
“对。”
“……麻烦了。”子规伸出手,她所处的位置正好能够够到白袍胸口的界明刀,她握住刀柄,一搅,界明刀便把白袍的心脏搅了个粉碎,“现在这个白袍的界明刀拥有自己的意识,它已经把自己的存在抹去了,可是我们的所作所为依旧在这一把刀的注视下,它甚至能够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应该就是诡叙坊津照命尊的手段,哪怕这把界明刀看起来和那个神明不大对付,可是在这把刀眼中,我应该还是那个需要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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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薇儿问道,片刻之后,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为什么诡叙坊津照命尊要杀了你?”
“因为我的力量可以杀死祂,就这么简单。”子规把界明刀抽出,手却还是触碰到了两滴雨,那雨拉扯她的手臂,想要把她的手拉到地面上,只不过被子规稳住了,数秒之后,那两滴雨放弃了拉扯,而是转为了洞穿子规的手掌心,子规的表情没有变化,把界明刀递给了薇儿,“拿着,刀还是放在自己手中的时候更好用。”
“得了吧,你居酒屋墙壁上那一把刀挂了多少年了,都落灰了我都没见你拿下来。”
“快了。”子规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烟斗,“在这之前,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你有办法对付这一片雨?”
“没有。”子规摇了摇头,“诡叙坊津照命尊的权能将这一片雨和这片雨的神使融为了一体,怎么说呢……好在这把刀让时间变慢了,不然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成筛子了。”
“放慢时间也没有用,雨还在那里。”薇儿接过界明刀,“我有一个想法。”
“嗯?”
“我投一次骰子,在这一次的判定出来之前,你用我当做防护赶紧离开吧,如果运气好投出了一个好的权能,我们都能够得救,如果运气不好,你能够得救。”
雨还在落下,缓慢下落,雨滴在震动,急速震动,这种在缓慢之中的快速更带有一种矛盾感,若不是界明刀的权能还在束缚着这一片雨,毫不怀疑这些雨会径直落下,将一切砸碎,薇儿的身子悄悄放低了一点,而子规则是用烟斗尝试着触碰了一滴雨,烟斗在接触到那一滴雨的时候,被雨滴猛地带下了一点高度,子规立马收回了烟斗,眉头微微皱起。
这一片雨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或者说,这一片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现在的雨不像是刚才那样具体在某一处,不是说只凝聚了一团或者说只增加了速度,现在的这些雨滴仿佛拥有了实质的灵魂,它们知道该怎么做,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每一滴雨成为最锋利的刀刃,这样子震动的频率,哪怕是钢铁应该都无法拦住吧。
可是界明刀……界明刀去掉权能,那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刀罢了,固然……
滴,滴,检定出目。
【在投掷出骰子的那一刻,雨落下了,但是和薇儿所设想的一切都不同,这一片雨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身旁的子规,那些雨穿过了子规的身体,搅碎了她身体之中的一切,她的内脏,她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溅射出殷红的迷雾。
名为鹦鹉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