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存在上,而现在,当她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那一份疼痛感便重新回来。
然后,被二阶堂野野的血液浇灭。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她们现在应该会好好聊一下,不过很显然,现在的时间并不适合,李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在‘现在这个纽加哥’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立方体,知道齿轮做了什么,知道这些植物,这个森林公园是因为什么被创造出来的。
这是一场葬礼。
那么现在,在齿轮离开之后,剩下的内容自然是交给她来完成,作为葬礼的主持人,只是述说祷告词当然是不够的,毕竟,现在应该躺在坟墓之中的存在,正存活在一九八九年的纽加哥,存在于此时的天空之上。
“你看起来很困。”李向后退了几步,和二阶堂野野分离开,“你应该休息一下了,野野,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就好了。”
——就是这样。
“你……齿轮‘来过’了?”
“……嗯。”
那么,就不需要更多的内容了,单单是齿轮这个名字,就能够代表很多事情,而能够让齿轮接管这具身体,能够让李做到这个地步,二阶堂野野当然知道,这必然是因为自己,从十一号地铁上去到一九八九年之后,李找不到自己,那么……就只能够将寻找的方法寄托在非自然的可能性之上了。
明明是一次重逢,她们依旧不能够好好说两句话。
因为,时间。
“现在,由我来接手这一场葬礼。”李抬起头,看着天空之中的事物,然后朗声说道,“在祷告之后,现在,让我们以惋惜的心情,将‘死者’送入到坟墓之中。”
——死者是谁?
是五十星的神明,人们所信奉的神,是一位本质,在二零二二奶奶这个时代已经死去的本质,今天就是属于祂的葬礼,即便没有宾客,即便每一位注视着葬礼的存在目的都是祂的遗产,这一场葬礼的进行也是必然。
——死者已经死去了吗?
当然了,在这个时代,祂已经死了,但就在头顶上,在那个纽加哥之中,祂还活着,祂覆盖在整个一九八九年的纽加哥上,分离了真与假,将祂所编造的史诗和祂确实做过的传说分离出来,化作两个纽加哥,祂还活着,在天空之中,祂还活着。
但是,为了葬礼的进行,祂需要一场死亡。
现在,回忆一下吧,杀死神明的步骤是什么?一场仪式,准备好材料,准备好内容,然后举行仪式,在仪式完成的时候,这位神明会死亡,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这样的仪式能够杀死神明呢?
“这是导向,一个导向,仪式的意义并不是杀死本质,而是制造出本质死亡的锚点,这是在无数个可能性之中锁住的锚点,在仪式完成之后,大量的事件将会被收束起来,无数个故事,无数个可能性,无数个人和物,都会被引导到正确的位置上,而在这一份引导完成的时候,就会共同组成杀死本质的这个结果。”
——有人这么说道。
“这是一种强制性的力量,即便是本质也无法抗拒的力量,因此,在这一个仪式完成的时候,不论发生什么,本质的死亡都是必然结果,这就是杀死本质的方式,仪式的最终点并不是杀死本质的力量,而是杀死本质这个事实,哪怕改变过去,哪怕改变未来,本质死亡这件事都会被仪式作为一个锚点钉下,无法改变。”
——这是来到这一场葬礼之中的某位宾客,等待着分割遗产的某位宾客,现在,这位宾客并不可见,只有之前的梅花A,在某个时间感受到了它的到来,仅此而已。
“仿佛一棵有着无数枝条的树,那些枝条被束缚在某一个节点,节点之前,是无数种可能的过去,节点之后,是无数种可能的未来,但当下只有这一点,不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