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到手中空无一物,祂的手中是一本白色的笔记本,祂的手中……
太混乱了。
重叠起来的空间,重叠起来的时间,重叠起来待遇一切。
虚荣记得,在很久以前,她就这么询问过,依旧是那一个问题,她的失败在于无知,在于没有预料到真正意义上的一切,抢夺那些位置,抢夺那些名字……还有那些可能性,这一个问题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得到答案。
“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对于祂再一次避开了这个问题,虚荣这么说道,“杨木,你当初杀死过的人之一,我本以为你会多多少少记得一些。”
“这是你自己?”
“当然不是。”
这一具身体并不属于她,这一份思想也并不属于她。
“她以为她能够遏制住‘我’的思想,其实这只是我懒得这么做。”虚荣伸了个懒腰,那些逆流而上的雨再一次缓慢了下来,“现在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我还得重新调整一下这些参数,你没有把我的家毁掉吧?”
“都还在。”
“那线呢?我的那几位‘友人’怎么样了?”
“都还在。”
“那就可以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输了,早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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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荣从祂的身旁走过,在擦身而过的那个瞬间,虚荣的眼中,那瞳孔抖动了一下——祂为什么会在这里?祂这一次又有什么目的?虚荣想知道这一件事,九龙的平静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即便这一切都是一种过家家式的虚妄,但,这一份平静没有理由打破。
到底发生了什么?
虚荣继续沿着泛着涟漪的水面行走,祂穿过这个箱庭,穿过那些建筑物,穿过各种因为叠加而出现在这个箱庭之中的一切,最后,祂来到了两个人的身前。
其中一位是杨木的友人,
她随手拍了一下,那两个人就褪去了色彩,变成了白色的人形,虚荣一只手提着一个人形,她准备将这两个人带回到九龙,最表层的九龙,也是‘现实’的九龙,不过还是需要调整一下,这一段经历就当做是往日生活之中的一个调味剂好了。
……这样就好。
虚荣看见了很多东西。
她看见了那一只水母的尸体,她还记得,那只水母的名字是尤克特拉希尔,这是她曾经用来构建自己的构造物的时候,用来将构造物进行区分的工具,尤克特拉希尔的权能就是如此,将不同的层级分开,从物理、概念上进行区分,无垠叶与水这个箱庭本身是作为一个锚点,不同层级的锚点。
但现在看来,这一份权能已经被回收了吧。
……想来也是。
她看见了一些建筑物,这是九龙的备份,九龙这座城市的备份,用树作为基底制造而成的,九龙的备份。
因为在这里不存在水泥之类的建筑材料,只是将不同的树扭曲过来,然后宛若搭建积木一样把这些东西构筑成一种近似建筑物的‘东西’,不考虑任何的实用性,也不考虑任何的美观,只是强迫这些东西看起来有着九龙的轮廓,仅此而已。
她看见了一点金色的点缀,就像是某一种权能,再仔细观察一下,那些建筑物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看来在不久之前,这个地方曾经爆发过什么冲突,不过这种冲突很短暂,极为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
她看见了一个立方的鲜红血肉,这个……这个好像并非是她的创造物,虽然是通过同一份基底进行构筑的,但手法和制作方式都不像是她,这应该就是借助她的构造物创造出来的新事物,通过注入某一种非自然来维系‘怪物’的姿态。
她看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