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渌澜之不屑地撇嘴,开什么玩笑,他乃上古浊龙,天地所生,此界无匹!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亲戚。
鹿呦说道:“可不是嘛,他自称是青龙妖君,虽然我没看过他的原型,但是想来应该也是条龙吧。”
“龙?龙个屁啊!八成只是条低贱的蛟龙,居然还敢欺负到你头上,看我这就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掩了声儿,看了看自己细若指尖的小身板,默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被鱼戏,想不到,他堂堂神龙之躯,居然会有一天,拿一只小蛟龙没办法!
实在是太憋屈了。
渌澜之磨了磨牙,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他为何要抓你?”
鹿呦大致解释了一下经过。
渌澜之思忖几许,说道:“我虽然暂时没办法帮你逃出去,但你手上的这个千叶莲茎,我应该是可以弄下来。”
鹿呦眼眸一亮:“真的?那太好不过了!我刚才尝试了很久,怎么都弄不断。”
渌澜之道:“这东西一旦戴上就跟嵌在骨头里似的,你能弄断才怪了。”
渌澜之昂了昂头,身形一闪,跃上了她的手心。
他缠着她的手腕,缓慢爬了过去。
鹿呦眨了眨眼,有些好奇,“你要怎么弄断?”
“还能怎么断?咬呗,龙的涎水也算这东西的克星,只不过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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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澜之看着她腕上缠着的白布,皱了皱眉心,伸出舌尖舔了舔伤口周围的皮肤,像是在安慰一般。
鹿呦扯开纱布:“不怕,不怕,赶紧把它弄下来!”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闭上了眼睛,结果渌澜之一口咬下的时候,还是差点叫出了声。
这踏马就跟啃在骨头上似的!
少女低头咬住了自己的袖子,希望能借此缓解一点。
与此同时,妖界婵绥宫,灯火通明,气氛凝滞。
云义穿着一袭暗绣金纹的缁衣皂袍坐在上首,墨色的发,紫色的冠,眉眼如渊,脸白如玉,俊美若神祗。
清冷的目光一凛,剑眉轻扬,寒夜之下,他的声音格外薄冷:“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青无修的下落,本尊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底下一众将臣,垂首低眉,噤若寒蝉。
这妖尊几月未归,刚回来,竟就在半夜把所有人召集了过来申问朝事,那是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和感受啊,有的人睡的正香就被暗影军从梦里揪了起来,有的人通宵达旦,正是兴奋,暗影军一来,差点没吓的直接废掉。
此刻殿上,还有不少人衣衫不整,目光散乱,有几个连鞋子都套反了,露个脚后跟在外面,委实清凉。
但,没有一人敢置喙,尽都缩着脖子,做鹌鹑状。
妖尊勤奋,他们是早就领教过的,如此这般,也不是第一回了,虽然每次都很不习惯,但不习惯也得习惯。
谁叫人家才是妖尊,实力至上,不服不行。
“启禀尊上,”
有个穿盔甲的将领站了出来,“末将已将整个北域都探寻了一遍,并未找到那贼首的踪迹。”
上首之人眸眼轻眯,目光沉沉朝他扫来,“只探了北域?”
“这……”将领声音有些迟疑,“南域那边,我们的人不敢过多深入,但据手下的人汇报,那妖贼似乎也不在那边。”
“似乎?”他薄唇一勾,勾出一丝冷笑,“本尊给了你十万军马,三年时间,你就只给了这么一个答复?”
额角滑过一滴冷汗,那将领只感觉脊背一寒,想也没想便跪了下去:“尊上,末将已经尽力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