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呢喃:“他是妖,他是妖……”
这个很可能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居然是个妖,那他呢?他现在又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魔,还是妖?
如果,他也是个妖。
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是什么!他所学的苍生道义又是什么!
一切岂不都成了笑话!
少年歪了歪头,嘴唇微瘪着,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像是陷入了魔怔般。
“云晨……”
鹿呦轻唤他,声音沙哑,乌黑的眸子微微颤动,满目担忧。
他缓缓侧过头来,双眼无神地看了她一眼,浅墨汲红的眸子里倏然流露出一抹脆弱,嘴角扯出一个似哭非笑的弧度,低哑着嗓轻声嗫喏着:
“是了,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无所谓……”
“云晨……”
他这样明显不正常,鹿呦满心忧急,下意识想站起来去拽一拽他的衣袖,却又因为双腿无力而跌了回去。
却也是在这刹那,少年蓦然转身,用凛着寒光的银剑指向了叶湛英一群人,眸色全然冰冷,如看死物。
“各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是我南境,不是你们北境。即便要审,也应是交于我青云宗来审,与尔等何干?”
他声音沉冽,眉弓下压,身上的杀伐之气倏然就重得令人心惊。
叶湛英哑然,这话她还真无法反驳。
与北境各势力交错不一样,南境这边还真是青云宗一宗独大,即便是真出了什么妖族奸细,也确实应该先交由青云宗的刑讯堂来处理。
他们这般要人,属实是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了。
叶湛英沉吟片刻,开口:“好吧,人可以交给你们青云宗,但我们需要知道审讯结果,倘——”
“哟,我这是来得早了,还是来得晚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严肃的样呀?”
话未说完,突然被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所打断,是少年人的音色,拖着长长的腔调,戏谑而欠打。
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一辆巨大的飞舟。
一个人影,站在船桅顶端,满头银色偏灰的头发随风飘扬,勾着吊儿郎当的笑,懒洋洋地抱胸睥睨着众人:“啧啧啧,怎么一个二个都惨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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