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将她放开,拥揽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才缓缓松手,嘴角瘪着,眼角泛红地看她:
“呦呦,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还在我身边……”
鹿呦没好气地看他: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啦,刚醒又把自己个儿给弄伤了。”
骨头又有些错位,鹿呦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重新聚了灵力,有些恼怒道:
“你不许再动了,忍着点!”
云晨乖乖地闭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眸光清亮,目不转睛。
鹿呦又重新将他的骨头复了位,这一次少年没有吭声,鹿呦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站起身:
“你渴不渴啊?我去给你倒杯水去。”
手腕却被人轻轻拽住,他嗓音哑得厉害,软软的,带了些可怜的意味:
“不渴,你能陪陪我吗?”
鹿呦被他眼神看的有些心软,坐在了旁边,轻‘嗯’了声,问:
“除了胸口,你还有哪里疼吗?”
云晨摇了摇头,缓声道:“哪里都不疼,就是头有点晕。”
“头有点晕啊,那可能是刚醒,还没适应,要不,我帮你按按?”
鹿呦问道,见他点了下头,伸手抚向他的太阳穴,帮他轻揉了起来。
熟悉的清甜的香味就笼在鼻腔,一直紧张的心情在少女柔软的指腹下慢慢放松下来。
少年侧着脸,秀俊如玉的面颊在金色的暖阳下,显得剔透而又脆弱,手指不安地牵着她落下的衣袖,轻声道:
“呦呦,我没有打过那个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弱?”
姬怀朔在灵海里翻了个白眼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茶啊啊!不就是那天说你弱了点嘛!啊!?
鹿呦两指帮他按着太阳穴,闻言轻摇了摇头:
“不会啊,你当时受伤了嘛打不过很正常,别想太多了乖。”
云晨静默了会儿,眸光下垂到她白皙的脖颈,那里被咬的痕迹还在,只是红痕不见,留下了淤青,他抿了抿唇,问:
“呦呦,那个妖族人把你带走后,是不是欺负你了?”
鹿呦感受到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尴尬道:
“欺负倒没有,但你知道,我是无垢之体,所以他喝了我一点血……”
攥着她袖子的骨指一点点捏紧,略微发白,垂下眼睫的眸底掠过一抹阴沉,最后却只是轻问她:
“疼吗?”
鹿呦语气轻松:“不疼,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都没什么感觉。”
他心里有万千话语想问,关于那只狐狸,关于那个妖族人,关于那个长相妖丽的男人,可话语却卡在喉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连保护她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去问这些。
心底酸酸的,他抬手抓住她细白的腕,柔声道:
“别按了,按久了手疼,我已经不晕了。”
又看了看她搭在床边的脚:
“脚还疼吗?我回来的时候帮你上了药,但我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瓶普通的疗伤药,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鹿呦心里一暖,微微一笑:
“不疼,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她解开缠脚的绷带,自己看了看,果见上面的伤痕几乎全部愈合,只是还剩点微浅的印记。
正想给他也看一看,让他也安心,又突然觉得不妥,咳了一声,将脚往后挪了一下,藏了起来。
云晨看她脸颊薄红,微沉的心反而一松,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冲她抿唇微笑道:
“我这几天都没收拾过,身上怕是都馊了,我先去洗洗,免得熏着你,”
说罢,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