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厂的屋顶阁楼上,厂公魏中阎立于阳台,远眺宋府方向,神色略显沉重。
他那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能洞察一切。
魏中阎虽然身处高位,但对夏阳城中的风吹草动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宋府的异动自然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其身后,站立一人,正是魏渊。
“义父。”
魏渊恭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建议。
“此乃我东厂雪中送炭之机,宋宰相遭遇刺杀。
若您能在危难之际救下宋宰相,他必感念您的大恩。
届时,义父与宋宰相联手,足以钳制六扇门。”
魏中阎面无表情,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细节。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
“陛下英明,力求各派均衡,绝不会容许平衡被打破。
若我与宋浩然联手打压,陛下非但不会信任,反会忌惮,于我无益。”
魏渊心头猛然一震,如同被重锤敲击,急忙低下头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孩儿见识浅薄,未能领会义父深思熟虑的布局,险些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请义父严厉责罚。”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敬畏,生怕自己的疏忽给家族带来灾难。
“不必了。”
魏中阎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连你都能想到联合宋浩然,以他的势力来制衡六扇门,我又怎么会不知晓你的打算呢?”
“但是,此计并不可行。”
魏中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魏渊,你的眼界还需要更加开阔。
世事复杂多变,不是简单的结盟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魏渊听后,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地回应。
“是,孩儿一定谨遵义父的教诲,努力提升自己。”
此时,两人正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夜风轻拂,却无法吹散他们心中的沉重。
魏中阎的目光透过夜色,牢牢锁定了不远处的宋府,那里灯火通明,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实际上,魏中阎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并不仅仅是出于对现有势力平衡的担忧。
在他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恐惧。
根据东厂最新传回的情报,宋浩然身边有一位极为厉害的贴身护卫——血鹰沈洛尘,此人不仅名列江湖巅峰榜第十九位,其实力更是远超魏中阎本人。
即便是如此强大的沈洛尘,在面对那神秘刺客时也显得捉襟见肘,可见对方的实力绝非凡响。
魏中阎岂敢轻易触怒。
“实在难以想象,是哪位高手竟有如此胆魄,敢于对宋浩然下手,这等勇气,简直是突破了天际。”
魏中阎心中震撼不已,对刺客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同时也对其无畏的精神感到由衷的敬佩。
要知道,宋浩然不仅是当朝宰相,其地位几乎仅次于君王,刺杀他不仅是对个人的挑战,更是对整个大乾皇权威严的直接挑衅。
这种行为,身为皇帝的昭阳帝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一旦事情败露,刺客及其背后的势力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在禁军驻地内,左将军钟离墨染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中轻轻摇晃着茶杯,神情悠然自得,仿佛外界的纷争与他毫无关系。
“将军,我们真的不打算介入此事吗?”
禁军统领林逸山站在钟离墨染面前,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那凶手竟然敢于行刺宰相大人,这已经是公然违法的行为。
如果我们不采取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