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轻叹着,给陆异吃了一颗定心丸。
杜广龙觉得老马谨慎地有些可笑。
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敢说的太直白。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三人,听他也不像是端官架子的那种人,嘴巴也不由地着松了。
“老马,这特么也叫赌?”
“咱就说,这狐狸和鸡都赶到一个窝里了,怎么抓,什么时候抓,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倒是老陆的公道,你想咋给?我听三弟说,范统破坏墓园监控,最多也就是个损坏他人财物罪,赔点钱了事。”
“如果他是个老滑头,一口咬定只想偷电缆,没想害人,你们还能钻进他肚子里看个清楚?”
说白了。
连杜广龙都看得出来,老陆的公道不是那么好讨的。
哪怕警方手握证据,也形成不了完整的证据链。
赔个监控线才几个钱?
范统那种亡命之徒,肯定早就把这件事忘干净了!
老马没有接他的话。
而是目光炯炯地看向陆异,“放心吧,只要人归案,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言外之意,这只掉进瓮里的鳖,他老马志在必得!
……
东子坐在顶楼靠窗的位置,吃着带血丝的牛排。
喝着酸不溜儿的红酒,高雅的姿态,活像一只刚变成人的男妖。
整个娱乐区没几个顾客。
大家都散坐在舒适的角落里,没有任何人交流。
但舒缓的音乐和变幻莫测的莫兰迪色灯光,并不会让人觉得空荡萧瑟,反而带来一种静谧的享受。
“嘿,巧了嘛,这不是?”
“年纪不大,气性可不小,合作这么多次了,这顿你请,你没意见吧?”
裹着浴袍的范统,慢悠悠走到东子的对面,在他空了一半的红酒杯上敲了一指。
东子故作惊讶!
当啷一声,把酒杯滑落在地。
好在地毯够厚实,红酒洒完,酒杯只是蹦了几下,滚远了些。
“先生没事吧?”
充当侍应生的顾淮南弯腰把酒杯捡起,微笑着看向东子。
“没事。”东子尴尬地张了张嘴,扭头看向洋洋自得的范统,“老范,你这只老狐狸,竟敢耍我!”
“别急嘛,我都跟来了,怎么叫耍你!”
范统朝顾淮南招了招手,“有什么好吃的多上点,挂账上。对了,这种酒不好喝,换两瓶好的,让我和兄弟叙叙旧!”
顾淮南爽快答应。
但心里却跟跟吃了苍蝇一样。
什么玩意儿!
屋里挂葫芦,真把自己当爷了?
啊呸!
喝吧,早晚都得进去!
他走进后厨,脱掉服务生的工作服,往地上一扔。
“老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本少爷为他服务,不干了!”
“二少,要不要先跟大少爷请示一下?”
小服务员怯生生地问道。
“你都知道我是二少了,还要我请示?”
顾淮南从厨房后门,活动着脖子,进了专用电梯。
任务完成了!
他要找陆异好好邀一功,最好能从他嘴里抠回一成的利润,算是他对自己的感谢!
真少爷重生不舔了,全家大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