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根根竖起是一个人!
夏蛮原地翻了个跟斗,迅速扯过还没干的兽皮衣披上身,再看那具石头人,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看来是个快死掉的难民,不然早就逃难了,想到这一层,心里稍为安定下来。死尸鬼怪她见多了,吓不到如,自己的身子,那些话,哎呀,那才羞死人喽!
仗着胆子走近身,月光下可见到那堆东西用麻布包裹着,取出娥眉刺,用钝端戳了戳它,硬崩崩的,一阵鼻味散发出来“喂,喂,活的就的,听得见吗?”那东西动都不动,伸出一根手指,从包裹缝隙探进去,略有余温,会不会是快死了,被人丢弃在这里!
这下夏蛮为难了,想丢下它,可它又没有死透,不丢下它,它又是个大累赘,探险家都喜欢轻装上阵,最害怕的就是累赘。
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面前这粒黑乎发臭的棕子,包裹得严实,也看不出那一端是头,那一端是脚,只好用蛾眉刺切开一端,暖臭哄哄的涌出来,赶紧扭头避开,裹里乌膝吗黑的,连是头是脚也没看清“这臭味熏都熏死了。”拿下牛皮水馕,从包里取下干粮“喂,死透没有,给你水,还有干粮,没死透就起来吃,我也只是赶路的,兵荒马乱的,带不了你,我走了!”
牵着马,走了几步路,回头看着哪堆东西,还是动也不动,战场上死千死万,她都不会在意,可在这里荒郊野,丢下它必死无疑,实在是于心不忍“算了算了,把它拉到龙井渡口人多地方,任其自生自灭吧!”
回过身问马儿“吃饱了吗,驮个人,我们连夜出发吧,找有人地方把他托给别人照顾!”
蛾眉刺把那坨东西挑上马鞍,自己啃着干粮,秋风习习,灵修之人,这点冷不算什么,只是百破军攻打息壤四年,方圆百里内几无人烟,这一时半刻去那里找人家来处理这坨麻烦!
牵着马绳走出了山岰,倒象是日行一善,好运即到,一出山岰便碰上二个行色匆匆的夜行人,他们一男一女,男的剑眉朗目,廓形十分帅气,女的蛾黛星眼,身段迷人,碰到夏蛮,也只是照个脸,便闪身没入黑暗之中。
从他们身形眼神,夏蛮判断出他们灵修不弱,循着他们走路的方向,远处山坡阴影之中,跳跃着一粒火光,不细看还以为是萤火虫!
怪不得他们走得如此匆忙,原来前方有人家,想来是赶着去投宿的,于是摧一下马儿,紧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灯火在半山腰一间孤独的残破房子中,一个光头白眉的老人坐在一块墙壁残垣上,他的二条长长垂到腰部的眉毛,让人一看,永远都不会忘记。
老人身上庄严肃穆的强大气场,让夏蛮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山道旁边忏诚地仰望着他,刚才碰到的二个年轻人,神色紧张,一个附笛,一个执笔,站在老人身旁。
他们的紧张神色,才让夏蛮感觉出,老人强大气场之中,似乎有无数丝丝阴气穿透而来,只是被老人温和中厚之气阻挡住,不易察觉。
老人对周围的杀气置若罔闻,世界在他似睡似醒的眼里恍惚不存在,白胡子下面,半开半合的嘴巴吐出润厚梵音“老纳燃灯行者,只是一介枯修行者,今夜至此,只为亡者开一场往生法坛,念诵一遍普生法咒,超渡亡灵,了却一桩功德,如有惊搔各位,请多多包涵!”
黑暗幽山之中,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老秃驴,留下圣封令,你想和死鬼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不管!”
这股阴笑,似乎隐藏一种从未见过的灵力,还没见到人影,已经让夏蛮冷得牙齿打抖,全身的灵力半点都使唤不来“这么阴邪的灵力,好象是我体内灵力的克星!”起紧运起自然召唤术,借万物之灵入体,抵消这股让人害怕的邪灵,身上才开始恢复暖和!
燃灯行者伸出一根手指,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