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你想当官?”
“自然了。”唐今都疑惑他这一问了,“哪有读书人不想中举为官的?怎么,难道阿兄觉得我不像吗?”
嵇隐倒是想问她一句哪里像了,“那你还日日寻花问柳。”
“这又不冲突。”
“怎就不冲突了。”嵇隐瞪了她一眼,进门继续准备年夜饭去。
唐今追在他身后,“闲时有空我都有在看书啊。”
“只听说过闲时玩乐,没听说过闲时看书的。”
敢情她还将逛馆子当作正事了?
嵇隐举刀哐一下拍碎了砧板上的蒜瓣。
唐今察觉到了他那点莫名其妙的气,也不依,就凑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地给自己申辩:“那是因为书中内容我早都已背下了,只消闲时看看以作巩固就行了嘛。再说了,距离下次乡试还有三年呢。”
三年很长吗?
嵇隐真是没见过她这样读书的,“多少人读了三十年都考不上,你这样……”
“好嘛好嘛不说这个了,”唐今打断他的话,“阿兄这是要做什么?豆腐鱼汤?”
嵇隐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把她推出了厨房,“别再进来!”
说着就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但过了会,嵇隐还靠着身后的门板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颗脑袋又从窗户那窜了出来,“阿兄,我想吃红烧肉。”
嵇隐:“……”
他抓起手边一块抹布扔了过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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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今笑着溜走了。
而嵇隐看着她消失的窗口,一时间还没法平复胸口里的那股气。
这么一个油嘴滑舌无赖混账,日日花天酒地还吊儿郎当的人……
嵇隐过去捡起抹布搓洗,洗着洗着,他又忽而在自己手上重重掐了一把。
你是疯了吗,嵇隐。
……
唐今还是吃到了自己想吃的红烧肉。
不过端菜时嵇隐的面色颇为冷淡,似乎还在生她的气。
虽然唐今也不知他到底在气什么……但大过年的,生气总是不好的。
往嘴里狂塞了几口大鱼大肉,唐今就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嵇隐下意识看她。
还没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就见她一个跨步出了门。
院里挂着灯笼,今夜的月光也分外明亮,所有的光落在满堂的雪里,便将这院子照得恍若白日一般。
唐今把院里四处的雪团一团,再团一团,堆起,一个粗糙的人形就出来了。
唐今笑着扭头:“阿兄你猜我堆的是谁?”
嵇隐这会儿也拄着拐杖来到门边了,看着那个丑得有些……不像人的雪人直皱眉。
这谁看得出。
唐今于是跑到他跟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拐杖又噔噔噔地跑回那雪人旁边,把拐杖往雪人胳膊底下一塞,“阿兄你再猜——”
啪。
一团雪直接砸到了她的肩上。
嵇隐面无表情:“还给我。”
唐今:“……”
唐今:“不。”
唐今抄起拐杖就跑。
嵇隐蹦着就过来追。
两人直接在院里来了一个绕圈长途马拉松,一开始唐今还能轻松戏耍嵇隐,把嵇隐逗得越来越气、越来越气,连连拿雪砸她。
但跑久了唐今就开始不行了,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气也喘了起来。
这回就轮到嵇隐逗她了,他捡了根木棍追在她的后边蹦,追上就拿木棍戳她,追上就拿木棍戳她。
戳一下她就跑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