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蔺冉冉:“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对他在意的?拜托,从头至尾,我好像都没问过一句这货的事吧?”
奶奶的,他可太冤了。
他搁这儿半天都在听评书,从头至尾都是这三女人在这里聊墨蓝鱼,他这都能叫在意的话,那真正的在意成啥了。
难不成要追着墨蓝鱼叫“小可爱”啊。
蔺冉冉这个人,莫名其妙。
“是吗?”
蔺冉冉死死盯着他,白忘冬毫不示弱地瞪了回来。
不就是斗眼吗?
who怕who?
但显然,蔺冉冉并不乐意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她只是稍稍移开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
“那就当是这样吧。”
“……”
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白忘冬觉得,自己还是得和这女人掰扯掰扯才行,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他落了下风?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观众席上响起了这样的一道声音。
“所以嘛,要我说,律法这东西最没有用了,废除掉对大家都好!”
嘶——
这道声音一响起,不光是白忘冬和蔺冉冉,就连坐在他们周围不少的仙门弟子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这到底是哪位硬汉,敢当着两个锦衣卫百户的面说这种话。
但很显然,说话这人看评书看上头了,在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万众瞩目之后,他当即站起身来,满脸涨红,放声喊道:“怎么?我说的没有道理吗?修行界一年到头死大把大把的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在争仙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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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仙门弟子,终其一生,都要为人族遮风雨,为己身证仙道,律法这种东西,于我们而言,就像是枷锁,是牢笼,它在阻拦着我们行道的脚步啊,诸位想想,若是不争,那何以证道,若是被限制,那何以放心之自由?心都不自由了,那何谈能畅游天地辽阔?”
“再说了,它限制的只是我们,是大明的子民,它没办法让妖魔灾祸停下肆虐人族的脚步,它保护不了人族生灵,庇护苍生者,还是我们这些修行者。”
“所以,这样的东西,到底要它何用??何用啊!!!”
这小子真勇。
明明这才刚落日,还不到饭点,怎么就跟喝大了一样呢?
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在场几乎所有的仙门弟子都不去看台上那说书先生的表演了,就连那说书先生都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朝着白忘冬和蔺冉冉的方向投去了目光。
怎么说呢?
“想不到,偷看寡妇洗澡的你,居然还能有这番见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偷看你奶奶的腿!
说话那弟子的脸骤然涨的通红:“偷看寡妇洗澡的那是陈征,我是陈臻。”
“……淦!”
被点名的陈征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这一秒,他感觉好像有不少人把目光朝着他这边转了转。
玛德。
老子就看个戏,这也能中枪?
“咳,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不然还能怎么说呢?
就以在座这些人的能力,要是否认的话,怕不是分分钟能把他查个底朝天。
尤其是那边那个满脸好奇的天衍山弟子君陌,这人是真的骗不得,他要是想的话,怕不是能把他祖宗十八代的糗事给列个表。
“啊,陈征?陈臻?这人一多就是不方便哈,名字都有撞了的、”
白忘冬打了个哈哈,他依旧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拦住蔺冉冉想要拔刀的手,一只手端起茶水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