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纪家也算得上世家大族,但纪胤礼的父亲却是个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因此纪家二房不过是依附于大房的寄生虫,境遇自然相差甚远。
以至于,纪家二房的庭院显得颇为简陋,与这座侯府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定远侯夫人目睹这一幕,脸色几乎难以维持平静,她冷冷地对顾芩涟开口:
“芩涟,你带他们来究竟有何意图?”
定远侯夫人本是因为能够入宫参与春日宴,深感家门荣耀,因此没有忘记顾芩涟,特意让她一同参加。
原本打算,再加上顾芩澜,带着顾芩涟入宫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现在,顾芩涟竟然还带来了两个孩子,这让定远侯夫人心中不禁心生不悦。
顾芩涟见到定远侯夫人出现,瞬间感到满腹怨气往外涌。
打她嫁入纪家以来,生活就从未有过片刻的安宁!
非但多出了一个妖艳的外室胡馨蓉,还多了一对私生子女!
在那个家族的纷繁复杂之中,纪胤礼的母亲原本只是个不得宠的妾室,身份低微,无法登上大雅之堂。她不仅对身为侯府嫡少的纪胤礼挑剔苛责,而且对同样身为妾室的胡馨蓉偏爱有加。
胡馨蓉不仅得宠,还诞下了那对双胞胎,这让纪胤礼的母亲对他们疼爱得无以复加,仿佛那股母爱已深入骨髓。
至于纪胤礼那位备受冷落的嫡母,也不知是哪阵风刮得她心血来潮,对胡馨蓉及其子女也是宠爱有加,时不时地赞誉那两个孩子是家族未来的希望……
整个家族都将这对庶出之子视为珍宝。
顾芩涟原本在纪家二房还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妯娌肖氏,但自从顾芩澜提醒她被肖氏暗地里算计之后,她便与肖氏彻底决裂,从此在纪家二房的日子变得异常艰难。
终于有机会随定远侯夫人一同入宫,本想借此机会放松心情,视野,却不料又遇到了这等烦心事。
定远侯夫人看到顾芩涟短短时间内便形容憔悴,不禁心生怜悯,忘记了责备,而是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别难过,跟娘说说,娘一定会为你做主!”
顾芩涟紧握着定远侯夫人的胳膊,泪眼婆娑地说:“还不是胡馨蓉那个贱人!她竟然在老虔婆耳边吹风,硬是逼着我公公和夫君,非让我带着这两个孽子一同前来,理由是……”
“理由是,这两个孽种毕竟是夫君的长子,总得见识一下世面。还威胁说,如果我不带他们来,就休想我踏进宫门一步!”
每当想到二房一家逼迫她带着这对孽子前来的场景,顾芩涟就气得浑身颤抖。
定远侯夫人听后,眉头紧蹙,脸色有些愠怒,她咬牙切齿地责备道:
“你这傻丫头,当年硬是要拉着娘换亲!如今却在这里掉眼泪?要是你如今已经成了端王妃,还需要求那丫头一同入宫吗?”
顾芩涟被责骂,心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前世的种种遭遇浮现在脑海,她立刻坚定地反驳:
“母亲!我们只需忍耐一时!你等着瞧!不需太久,纪胤礼他定能蟾宫折桂,官至极品!到时候,我便是诰命夫人,定要将顾芩澜踩在脚下,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你……定远侯夫人愤愤不平,激动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声音低沉而颤抖:
“你就因为一个幻梦?假如那梦境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呢?倘若端王并未瘫痪,仍旧英姿焕发呢?如果纪胤礼并未连续三次高中状元,荣登相位呢?”
定远侯夫人每当想起这些,怒火便在胸中燃烧。
她曾耗费巨大心力,好不容易才为女儿谋得与端王府的亲事!
然而,顾芩涟却向她叙述了那些纷繁杂乱的梦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