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小时候,在他还是永琏的时候。
在他最爱弘历的时候。
弘历总是那样严格。
自己是他亲自教导的,他以着储君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能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只要让他有一丝丝不满意,他就会拿起戒尺重重拍在手上,不论春夏秋冬手总是红肿一片。
有时候永琀想,或许自己要强的性格,本质上是因为弘历。
“皇阿玛还记得吗?有一年,三弟带着弟弟们在尚书房堆了个小雪人。”永琀仔细地给他擦拭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从前:“我可喜欢那个雪人了。每次读书累的时候,转头看一看,就觉得也没那么辛苦了。”
弘历双眼紧闭,不愿意去看永琀。
永琀无所谓他理不理自己,自顾自说着:“那个雪人就像除了长春宫以外,灰暗世界里的一个......一个可以让我短暂躲藏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轻笑起来,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片刻后,他站起身,淘起了帕子:“可惜,就因为被你看见我看了那雪人一眼。”
“你直接把我拉出尚书房,让我亲手毁了那雪人。”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
就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不过这也确实是小小的永琏,所有严冬酷暑、辛苦和伤痛里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我好难过啊。”放下帕子,永琀又坐了回去。
弘历睁开眼,眼睛里同样没有一丝波动。
永琀看见笑起来:“你瞧,我们真是父子呢。子不知父,父不知子.........也不太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却从来都不了解我。”
“也多亏了你,我确实成长地比所有皇子都快。”永琀仔细看着弘历消瘦的脸:“聪明、强大,却也和你一样无情。”
“不过,也只对你一个人无情。”
“是特例。就像我是你的特例一样,喜欢吗?”
弘历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应该是想骂人,在他颤抖着举起胳膊的一瞬间,永琀毫不犹豫地重重拍回去。
他的手上顿时浮现出红痕。
“众叛亲离,怨不得任何人。”永琀脸上是和煦的笑:“我恨你,却又爱你。在那些刻入骨髓的伤痛之下,你对我那么好,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
“所以我会照顾好你的。”
说罢,他站起身转身离开。
永琏一直仰慕着自己的阿玛,也曾把他当成自己的太阳。
孩子会天然爱着自己的父亲,那父亲呢?
永琀不知道。
他只想好好对锦荣和绵衍,就算是弥补了幸福却又无比不幸的永琏吧。
当我穿越成富察皇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