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娘,不是别的什么人。”
“是,儿子知道。”永琪低头认错,他有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海晏清相处,只得岔开话题:“外头冷,额娘先进去吧。”
海晏清冷冷瞪他一眼,拂开永琪的手,自顾自大步进去。
永琪无奈地轻叹一声,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小兔子挂饰。
而这一幕,又被想回头喊永琪进来的海晏清看见。
珂里叶特·海兰,你真是死了也不安分。
她一脸不悦地坐下,永琪进来坐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下,开始将今日尚书房发生的事情。
海晏清面无表情地听着,忽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怨恨我,怨恨我不是你的额娘。”
“额娘.......”永琪蹙了眉头,就算是性格再好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于永琪来说有些无理取闹的质问:“您今日是怎么了?”
“我很好。倒是你,这么些年来对我一直客气冷淡,我真的想不通,我身为你的额娘,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海晏清看着宫人们上着菜,一边有些冷硬地质问永琪。
永琪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可不论他怎么压,都会想起永琮的那句:
“五哥,你知道,那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海贵人和娴妃一对的香囊吗?”
“额娘,你知道,那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我额娘和娴嫔一对的香囊吗?”
他终于没忍住,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海晏清轻笑一声:“这句话你憋了很久吧,你觉得是谁?还是说,你就是想怀疑我?”
“怎么会。”永琪垂眸:“儿子就是想知道真相。”
热锅子被端上来,酥酥状若无意道:“燕窝丸子烧兔热锅,娘娘、阿哥请慢用。”
永琪顿时就冷了神色,他从来都不吃兔子愉额娘是知道的。
海晏清根本就不在乎永琪吃不吃,她自顾自夹了块兔肉吃起来。
一时间,气氛沉重无比。
永琪深呼吸几次,努力劝自己不要在意。
但他的思绪还是无比纷乱。
愉额娘究竟当自己是什么呢?一个工具?还是一个儿子?
“秋天皇上要带你们秋狩。”
猛地,海晏清开了口,只是声音平静了下来:“你要拔得头筹,把所有阿哥都踩在脚下。”
永琪看着海晏清,良久才默默应声:
“是,额娘。”
只是当时的二人,谁都没想到一次普通的秋狩,却让海晏清哑了嗓子。
“啪——”
酥酥进殿的时候,就见海晏清又砸着瓷瓶,她连忙上前阻拦:“娘娘!娘娘小心手啊!”
海晏清红着眼睛流着泪,一把将酥酥甩开。
没用的东西!
都是没用的东西!
她哑了,再也不能说话了。
在这个本就孤寂到可怕的宫里,不能说话就是更绝望的痛苦和折磨。
永琪不和自己亲近,自己自从和皇后翻了脸,宫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瞧着富察氏那个贱人的脸色疏远自己。
而且,自己的嗓子真的和贱人没有一丝丝关系吗?
她怎么能甘心?怎么会甘心?
她要让富察氏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永琀已经废了,那就剩一个永琮,永琮一旦死了,富察氏必定伤心欲绝!
凭什么只有自己受这苦?
富察氏也得受!
可永琪知道了她的打算,却再一次蹙起了眉头:“额娘,这和皇额娘与永琮有什么关系?”
海晏清真是恨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有没有关系,不都得把永琮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