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干什么?”栾教授越骂越起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那五六个年轻人,其中还有两个女生,一律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盯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喘,身体微微颤抖着,默默承受着栾教授狂风暴雨般的责骂,不敢有丝毫的辩解与反驳。
饶毅教授脸上挂着笑容,快步上前,热情地向栾教授打招呼:“栾老,您这是忙啥呢,老远就听到您的声音了。”
栾教授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姓饶的,你干什么来了!你进门脱鞋了吗?”
饶毅教授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下意识地朝着栾教授那双沾满污泥的布鞋瞅了一眼,心中暗自腹诽:你自己都穿着沾满泥的鞋大摇大摆进来了……
不过,他还是迅速调整好表情,依旧笑容满面,侧身将张启拉到身前介绍道:“栾老,这是咱们生命科学院刚刚聘任的副教授张启,在生物学方面颇有天赋与见解,对咱们的实验田项目也很感兴趣,我这特意带他来拜访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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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教授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警惕与不耐,对着饶毅教授大声说道:“你肯定是黄鼠狼拜年没好心,说吧,你来什么目的?”他双手抱在胸前,那满是褶皱且沾着些许泥污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手臂,仿佛在给饶毅教授施加无形的压力。
饶毅教授轻咳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未曾褪去,耐心地解释道:“栾老,您可别误会。这张启副教授对生物工程育种方向有着极大的热忱和独特的想法,他想在咱们这实验田大展身手,为咱们学校在这领域争得荣誉,我就想着带他来和您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给他安排块合适的实验地。”
栾教授听后,将信将疑地把目光转向张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神犹如审视犯人一般,犀利而严苛,直看得张启都有些不自在。但张启还是挺直了腰杆,坦然地与栾教授对视,用坚定而诚恳的眼神表明自己的决心。
栾教授突然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剧烈晃动,茶水溅出了些许。他大声吼道:“我还没有痴呆,你们竟然敢说谎!”
随后,他那如鹰隼般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张启,质问道:“你今年多大?”
张启不卑不亢地回答:“今年 18 周岁。”
栾教授一听,顿时嗤笑一声,满脸的不信任:“18 岁?18 岁就当上了副教授?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别以为我好糊弄!”
饶毅教授见此情景,赶忙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解释道:“栾老,这绝不是谎言。张启的能力是经过我与其他 30 个教授共同严格测评通过的,他在生物学领域天赋异禀,而且已经有颇具影响力的论文发表在《自然》杂志上,这样的成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栾教授听闻,微微一怔,但随后更是怒气冲天。
饶毅教授不提张启发表论文在《自然》还好,这一提,栾教授更是怒火中烧,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原来,自从饶毅教授等一批海外留学人才归国后,栾教授这些本土派教师内心便产生了复杂的情绪。他们觉得这些海归仿佛只是在国外镀了层金,回来就备受瞩目与青睐,抢占了不少资源与机会,因此对海归教师们有着潜在的抵触心理。
本土派教师们大多英语基础不够扎实,在国际学术舞台上缺乏足够的竞争力,难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发表在如《自然》这类国外顶尖期刊上。这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处。而如今饶毅教授提及张启在《自然》的发表经历,无疑是在栾教授的伤口上撒盐,深深勾起了他积压已久的痛心与怒火。
栾教授气得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手指着饶毅教授,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这些海归,就知道拿国外的东西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