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挣扎,下陷得越快;每一次用必须服从压制的抵触,都像往泥沼里添的一把土,越是用力,困局缠得越紧。
没人能从这泥沼里挣脱——想沟通的人被质疑权威的帽子挡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剩喉头的苦涩;想补救的人被擅自行动的警告拦住,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只剩掌心的冷汗。
那些曾支撑集体存续的秩序,像被泥沼泡软的木架,慢慢散了形状;那些曾凝聚人心的信任,像被泥沼浸透的棉絮,再也拧不出半分暖意;那些曾点亮未来的希望,像被泥沼熄灭的火星,连一点复燃的微光都没有。
直到最后,所有的秩序、所有的人心、所有的希望,都被这泥沼彻底吞噬。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废墟——发霉的麦种堆在墙角,空白的战术图被风吹得翻卷,那页命令手稿掉在泥水里,必须如此的红笔字迹晕成模糊的色块。
这片废墟不需要任何注解,便足以印证这场由执念引发的疯狂悲剧:它不是败给了外部的强敌,不是输在了资源的匮乏,而是毁在了一份脱缰的偏执里,毁在了一个人对掌控的执念,拖垮了整个集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