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月兰是朵高贵的花,那我不就是一棵低贱的草,月兰是天上明亮的月亮,那我不就是那黯淡无光的星星。
这虽然说的含蓄,但也是十分的伤人呀。
按照邹长林的脾气,他本来是打算直接羞辱姜山一番,让他无地自容,不要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可是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他这样做的话,反而会激起女儿的逆反心理,到时候万一她一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那时候更加麻烦。
于是他思来想去,便采取了这种表面怀柔,暗地里施压的方式,希望姜山自己主动放弃。
其实姜山不是傻子,自己也知道,他与邹月兰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不就是那门当户对的间隙么,而且这间隙在她父亲的眼中似乎是无法弥补。
“邹总镖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
姜山还欲解释时,却见邹长林突然举起了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小伙子,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但是这么久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姜山绝对是一个懂道理、明事理的好孩子。如果你真的喜欢月兰,那你就应该多为她想想。”
说完之后,邹长林叹了一口,挥挥手示意姜山离开。
有些话说的太多没有用,对于某些性格的人,点到即止即可。
姜山知道,这首次与未来老丈人的交锋,他以彻底失败而告终。他神情落寞地点点头,起身离开。
一回到房间,等的十分着急的邹月兰立即凑了上来问道:“怎么样,我父亲怎么说?”
姜山沮丧地摇摇头。
见他神色不对,邹月兰拉着姜山的手臂:“我父亲骂你了?”
“没有。”
“那他总不会打你吧?”
姜山苦笑了一下:“没有打也没有骂,就是问了几个问题,而且还夸了我。”
“啊?竟然还夸了你,不可能吧。”邹月兰想到姜山会挨骂会挨打,就是没想到他还会受夸赞。
姜山道:“是啊,邹总镖头夸我懂道理,明事理。”
邹月兰一听惊喜道:“难道我父亲同意了?”
同意个屁,你父亲拐着弯把我好一顿损好吧。
姜山想了想便老实回道:“你父亲说你是那高贵的月兰花,而我就是一棵让人嫌弃的小草,你是那璀璨的明月,而我却是那黯淡的星星,这意思够明显了吧。”
什么高贵花嫌弃草,听着姜山说的又悲伤又好笑,邹月兰赶忙回道:“我父亲怎么乱说,我哪里是什么明月,如果要说,那我也就是一个星星而已,而你也是一颗星星。”
邹月兰故意把自己说成星星,这一来是安慰一下姜山,二来嘛,则很简单,天上就一个月亮嘛,世上女子千千万,自己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个而已,用月亮来形容,那未免就是太高傲太目中无人的些。
邹月兰这么一说,姜山的心情好多了,于是他开口笑道:“我看着也是,你邹小姐就是那织女星,而我就是那牛郎星,俗话说的好,牛郎织女对对碰,麻将一摸四红中,胡啦!”
“胡你的头,胡胡胡,没个正形。”邹月兰被姜山逗得哈哈大笑,伸手乱捶了姜山几下。一转眼,那悲伤的气氛便消失不见。
两人笑累了,邹月兰深情地依偎在姜山怀里,甚是柔情。
姜山轻拍了邹月兰的胳膊问道:“看来这还得是一场长久的攻坚战,小姐你坚持的了不?”
邹月兰点点头认真地道:“有你在,我什么都能坚持,什么都不怕。”
一时间甜情蜜意好不诱人,此时外面传来一声打更声,处在蜜意中的邹月兰突然醒来。
“太晚了,我该回房了,我们明天见……”邹月兰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