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营帐内。
许光一言不发,紧紧地看着眼前的沙盘。
他不理解。
为何齐宁的粮道,竟如此隐蔽。
派了几百名骑兵,向南出发,深入百里,竟然还是没发现齐宁大军的粮道。
这不合理!
难不成这反贼,真的能预料到自己能够迅速攻下一座城来,才有不能带粮食的底气吗?
许光的眉宇间,凝聚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疑惑和焦虑。
粮草是军队的命脉这句话,可是一条至臻定理,如果粮草短缺,即便再强大的军队,也难以持久作战。
甚至自身还有哗变的可能。
从县丞口中得出,齐宁军队并未携带粮食入城、城中粮草不足以供养如此多的人、入城之后,反贼始终紧闭城门,只有一部分反贼在城外驻扎。
如果上面都是事实,那就一定有一条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此刻他们正在运粮。
营帐内的空气也因他的沉默而变得沉重起来。
底下的几名长官,此刻也低头不语,终于,许光打破了沉默。
“传令下去,右骑督再带一千名士兵,沿着武遂县外五十里地,绕一圈。”
“务必找到敌军粮道的蛛丝马迹!”
许光的心情虽然有些低沉,但下命令之时,依旧铿锵有力,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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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右骑督此次又拉起更多的人马,直接向着南方而去。
但这一次,他却是有些羡慕左骑督能够北上,去保护他们军队的粮道。
已经第三次了!
一次比一次跑得更远,不仅去的时候要急,回来的时候也要急,生怕坏了自家将军的大事!
但这骑马,也是累得很,双腿一整天都要夹着马肚子,蛋蛋也一直遭受折磨,此刻他有些想躺平一会儿,免得自己断子绝孙了。
第二天。
武遂县县衙里。
“主公!”
李四大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丝气愤,急忙说道:
“主公啊!请让在下,领兵出城,杀一杀这郡兵的威风!”
这一连几天,齐宁见城中百姓,热血澎湃,因此就忍不住多发了几天粮,导致他的名声值,又翻了一倍,直接来到了四千万。
如此多的名声值,要升要换,他都游刃有余。
只不过在县衙门口躺了几天,着实是有些累人。
不过听到李四的喊声,齐宁不免抬头看了过去。
“这是为何?”
“主公有所不知,从昨日起,就有探子回报,说是五十里外,有一队人马,正绕着我们跑。”
“他们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我觉得就该杀一杀他们的锐气才行!”
在这城中待了几天,李四都有些乏了,想带着这群士兵,去外面厮杀一番!
但齐宁却摇了摇头,说道:“平白无故的,他们干嘛费力气绕圈子?”
李四一听,立马脱口而出,“就是瞧不起咱们!”
“那他们人马有多少?”齐宁向李四问道。
李四挠了挠头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听探子回报,好像只有一千名左右的骑兵。”
听到这话,齐宁顿时有些纳闷,这一千人,是来做什么的?
“主公,不如让我带兵去攻打一番如何?”
“不急,他们的大军不是还没到吗?”齐宁摇了摇头,对着李四继续说道:“收网的时间还没到,等人多一点再说。”
东汉末年:黄巾军他不长这样啊!